摘要:
下午六点。拖着大包小包,终于到了翻身站,上了地铁。
有人让座。四个孩子挤着,很快响起了鼾声。困意席卷。要是有个座位……紧抓着吊环,鹃子不断提醒自己:看好孩子!而眼皮……
“大妹子,这儿坐吧,我下车了。”快到留仙站,一个中年男子站起来,叫着鹃子。
“谢谢,谢谢!”鹃子坐下来,长舒一口气。今天,眼皮特困……
车突然抖动。鹃子一惊,睁开眼,西丽站,一位鹤发老奶奶,胸前晃着一证,赫然站在自己面前。她急忙站起来:“老人家,这边坐。”
老人笑笑,直摆手。
“不,您老坐吧。”鹃子坚持着。
“老奶奶,这儿坐吧。”邻座小伙子站起来。
老人抓紧吊环,笑着,还是摆手。
“老人家,您就坐吧。”车厢里活跃起来。
终于,老奶奶坐了。
鹃子也坐下来,看着老人家胸前牌上的信息。
“老人家,您到?”鹃子边比划边问,“大埔?好啊,我们同站。”
车厢里恢复了宁静。
坐着。倦意又席卷而来……鹃子强打精伸——老人家伏在她身上,奏起了鼾……
鹃子掏出手机……
叫醒孩子们,鹃子拍拍老人,比划着:“到了,到大埔站了。”
鹃子领着孩子们,拖着大包小包,拨着电话。目送老人通过关卡——
鹃子拖着包,领着孩子们赶往回坐的车道——民治站那边,孩子们的家长一定等急了。
关卡那边,那对母子,正向她挥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