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刀子
她手中的刀用了一个下午就钝了
她端来一块磨砺石一盆水
她蹲下的样子像一种屈服但也不像
在刀口上沾上水
在磨砺石上沾上水
然后把刀压在磨砺上来回磨着
晃动的时间晃动的声音
来自一个默默无闻的老妇之手
她偶尔把刀举起放在眼前晃了晃
用大拇指在刀口上摸一摸
有时候她继续磨
有时候她停下来
这其中的意思,只有她懂
她的刀速很慢,一刀一个浅坎
阳光照不照耀它,它总是坚持闪亮
2.稻子
在它们没有成熟之前,她的脸色显得好看些
稻子已经成熟了
她的脸色象一道金色的光过后留下的深沉
她不甘于闲下来
她背驼得很快
头和屁股差不多平齐了
她站在稻田里,多像让小孩爬背的样子
她没有注意到自己
也没有孩子过来要她背
她只身一人挥动着镰刀,把稻子割下整齐地摆放在稻田上
像在清点,也像在赎罪
她看着面前的稻子,不知道该怎样表达
除了驼背
3.花生
她坐在屋檐下乘凉。说在二四他那块田种的花生
草已经长过花生的苗了
一边叹息一边喘气。说还想再拔一些草再回来
实在顶不住了,胸口发闷……
阳光照在地坪上,照在杂草丛生的花生田上
阳光迅速就把她拔出的草晒干
这是对她付出的认可
她也在说腰疼,说着腰间盘突出的疼
这一说就已经有十年
就舍不得那块田荒芜
就舍不得有人见笑那田长草
就舍不得孙子逢年过节回家像一帮贼一样抢花生的热闹场面
4.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