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人这一生,都会搬几次家。尤其对那些一向不安分守己、比较喜欢折腾的人来说,搬家更是家常便饭。
我应该属于这类人。
小时候跟着爸爸妈妈的工作调动,东跑西颠的搬过几次家。但那时年纪小,搬的家也大同小异,印象都有些模糊了。只有在洛阳,从地处西关花坛的厂区家属院,搬到西工工业楼的那次印象特别深刻。
过去我们家一直住平房,工业楼是第一次住楼房。记得刚搬进去的第一天,我和弟妹们最感新鲜的是卫生间的抽水马桶。那还是用绳子拉的那种老式水箱,我们几个人轮流拉着,听着哗哗的水流声,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刮风下雨还得往外跑上公厕了,真有一种“楼上楼下,电灯电话”(我家那时还没有电话)一步登天的共产主义社会的感觉。
这个新家有两间大卧室,中间是厨房和卫生间,住着全家八口。爸妈带着小妹住一间,姥姥带着我们弟兄四个住一间,虽然有些拥挤不堪,但在那个年代,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是老大,最早成家,结婚的新房就安在了这里。爸妈又在单位要了间房,就腾出了工业楼的一间卧室,成了我的第一个小家。
1982年,我大学毕业,留校做了团委工作,就向学校审请住房。留校生资历太浅,分了一间30多平方米的集体宿舍给我,在那时已经是求之不得的运气了。做饭,就在大走廊的家门口。一个小蜂窝煤炉就是厨房。爱人很会收拾家,30多平方米的空间被她收拾得井井有条。只要到过我家的人,没有不夸奖她的本事,爱人也时常有一种小小的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