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封门记01:料峭春风吹酒醒
01
昨日二月二,龙抬头。我六点就起来,整理行李箱,洗漱吃饭。在更早的五点,母亲就起来做饭了,她将剩余的一点厚皮菜用酒糟炒了,有种特殊的咸香味,还有每天都少不了荠菜汤。虽然有朋友纠正说那叫冬寒菜,但我更愿意习惯性称之为荠菜。爽滑的菜汤就着白米饭,两碗下肚,有种幸福的饱胀感。我知道,六个星期的“少爷”生活就要结束了。小妹说得没错,我几乎啥都没干,平素在家,父亲负责买菜,或去自家菜地摘菜,母亲负责做饭、洗碗、洗衣服、晾衣服,小妹负责做晚饭和大餐。我基本负责带上空腹,就能收割满腹的温暖。在餐桌上,每餐的蔬菜不少于三种,一般早餐有荠菜汤、芥菜、菜心或小白菜,间或有老爸种的厚皮菜、大姑父中的菠菜、小姑父种的青梗菜花、表妹种的生菜和茼蒿——疑似茼蒿,有点类似菜心。有时,也会专门煮一大锅大株芥菜,里面放粳米粿同煮,起锅时趁热放青红酒和熟猪油,拌着吃,味道非常特别,米粿特有的粘糯加上芥菜的甜脆多汁,不失为一顿既能吃饱又味道尚可的午餐。吃过饭,两老恨不得将家里剩余的粳米粿、鼠鞠草粿、腌萝卜、咸菜,甚至给他们买的青枣、柑橘和苹果都塞上。盛情难却,只好拿一部分。
我其实特别不喜欢这种别离。老人总害怕你在外吃不饱、穿不暖、休息不好,而他们在家节俭惯了,有时我还会埋怨他们厨艺不佳,剩菜不舍丢弃,尤其疫情期间,还对他们下狠口,想到这些真过意不去。但他们从不介意,也许世间,那将最好的都给你却依旧被你嫌弃的,只有父母了。想想啊,为人子女又付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