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工厂潜规则,包二奶、借腹生子……活色生香的“床事”背后,是沉重的生存现实
1、蓄谋已久
周玉琴推门进来,房间里便涌进一股浓浓的香气。这个皮肤白皙且略显丰腴的女人,穿着一条紫色的无袖连衣裙,湿湿的头发贴在背上,发梢处还挂着几滴水珠。显然她是才冲过凉,也洗了头发的,她身上的香味缘自于沐浴露和洗发水。
田野早早地就约好了人,今晚打麻将,反正明天是星期天,工厂不上班。周玉琴是晚上六点钟下的班,在饭堂里吃了晚饭,回到谢屋村的租房,阿菊不在,肯定拍拖去了,周玉琴想,也懒得管,女大不由娘,也管不了。周玉琴冲了凉,便急急地赶到田野的租房里来了。在路上,周玉琴给女儿阿菊打了个电话,说她打麻将去了,晚点回去。阿菊是厂里计划部的跟单员,拿月薪,五天八小时工作制,在田野的手下做事,倒是很轻松。阿菊进厂的时候,还不满十八岁,是田野帮忙找人事部弄进来的,之前一直在一家小手袋厂打零工,工作时间长,活又累,工资又低,所以周玉琴始终觉得欠着田野一份人情。
田野怔怔地看着周玉琴,足足有三秒钟,看得周玉琴有点不自在了,以为身上沾了什么东西,扭头摆腰地在自己的身上找。并无不妥。田野却不怀好意地说,清水出芙蓉呀,成了靓妹了。在田野的印象中,周玉琴始终是一身肥大、呆板且黯然无光的工衣,和工厂里众多的女工并无区别,那一身工衣,将女人身上最美的东西都遮盖得严严实实。周玉琴说,都成老妇女了,还靓什么妹呀,你才是靓仔呢。田野笑着说,那我就谢谢你夸奖了。又说,你还别说,早十年前,我去外边消费,人家见了就叫靓仔,叫得甜得很,现在却都改叫老板了,你知道为什么?周玉琴说,一看你富态的样子,就知道是有钱人嘛。田野说,错了,说明深圳人的思维发生大的转变了,尽管都有一点拍马屁的意思,但中国人都好面子,让人叫一声老板,起码满足了虚伪的自尊心,掏起钱包来也大方很多了。周玉琴说,也还真是的,这几年很少听到有人叫靓仔叫这个词了。又问,怎么就你一个人,他们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