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从来没有像此刻那么无聊过,像一股强烈的风,被挡在一座山前,进退两难,唯有落下淅淅沥沥的雨。这样的雨,就是无聊。
那个小不点儿似的孩子现在立在我的前面,已经能挡住我的视线了。她从喜欢站在前面为我导航变成了喜欢坐在后面,依偎在风雨吹不到的那一角。我似乎觉得一个肥胖的父亲并不是一个尴尬的事实,至少那个时候使得“那一角”稍稍的大了一点。
不知道有没有一个点,界定了天使和人类的区别,但渐渐地别人和自己都会察觉到,长大的确是一件乏味的事情。长大了有那么多要求和规矩,像被掐进一个模型里,所有属于个性的天性的好似一丝丝春风中飘飞的柳枝都被齐齐整整地剪下。
黄永玉在自己的小说里总是忍不住议论,议论汉族的孩子为什么和苗族的孩子不一样,汉族的孩子被孔夫子一代代教育下来要听话要顺从要一致,苗族的孩子不上学所以充满了野性也充满了天性。但那是百余年前的朱雀城里的往事了,现在,大概苗族的孩子和汉族一样,也学会了听话学会了顺从,一致地看不出自己这个民族的特色。
人类不一定在进化,世界也不一定越变越好。最美好的时代,无论是人的时代还是地球的时代,或许都已经过去。现在,我们或许正处在黄昏时期,彻底的黑还没有降临,但彻底的白早已经不存在。一切都是模棱两可的,左右为难的,黑白混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