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医院食堂从左到右排列两荤一素。每次打饭,我要了两荤,到右边素菜那端儿很大度地说:这个我不要了。话末,我发现掌勺阿姨的表情和我一样。无辜的错愕,辨不清谁之对错。
离开原来单位50日,慢慢习惯没有编辑和咨询员同桌就餐的状态。打饭阿姨是江西吉安人,每次见我的时候会额外加些荤菜分量。但,胃口一直不领情。随便挑几瓣大蒜或菜叶就几口米饭,吃饭的动作纯粹敷衍了事。完毕起身,无耻地加一句:太难吃了。偶尔共餐的同事并不愿接话,只是面无表情抬头,大意是:难吃你还吃得这么干净!同事的表情如果说藏着什么内容,那么就是阴郁。恍若清明雨季滴答答的阴郁。在饭堂没有白炽灯的潮湿空间,语言交谈略显生冷。
4月10日,离清明过去整整一周。自莲塘访亲回来,情绪一直低迷。对语言的累赘感到深恶痛觉。好在清明因为冷漠没对别人说节日快乐。换以往的热情,会如同光棍节对热恋中人突兀地说,节日快乐。但冷漠归冷漠。捕捉这种情绪的是老大和热情缠绵的恋人。老大的原话,情绪不好,要不明天调休。恋人说,为什么几天不来电话。为什么忽然不愿多讲话。我的情绪无常因为4月天气冷至极端。上月持续的热恋缠绵,每周那么随机的一天,坐三小时地铁,然后在固定时间赶上23:00末班车。那样的悱恻让自己相信,所谓的Subway Amour,我愿用一年时间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