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时光重新回到2007年,我仿佛又看见了当初自己的影子,时光飞逝,转眼已是七年。
2007年,那个酷热的暑假,一路南下,半个月后,我来到了深圳一个老乡工作的地方——大浪,并在老乡的推荐之下,终于在大浪天通工业区的一家大型电子厂呆了下来,三个月后,不安份的我辞职从里面跳了出来。生性敏感的我心底对于工厂牢笼般的生活有着一种强烈的抗拒性,总想着过上靠写字来养活自己的自由生活。接下来的两年时间,断断续续,我几乎换了四五份工作,最长的一份工作只做了五个月。通常都是一辞职,就在附近租一个房间呆下来写作。写到没钱了,又出去继续上班。这一两年下来,我独自把自己闷在屋子里默默地敲打着属于自己的文字,累了,便会张望一眼窗外的阳光,想象着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哪一天能在文字的森林里闯出一条路来,以此来冲破命运的藩篱。
两年的默默写作,仿佛一个独行者一般行走于暗夜之中,远方摇曳的灯火微弱而又渺茫,在无数次的投稿石沉大海之后,我似乎陷入了一个死胡同,看不到了命运发生转机时闪亮的光芒。当然,零星的收获总是有的,比如一个豆腐块发表于某一个报纸刊物,但总是如流星般一闪而过,那丝光亮还没来得及细细回味便转瞬即逝。
看着电脑里静静躺着的那几十万字,想着自己年迈的父母,再回想自己有些悲哀的处境,饥一顿饱一顿,我终于狠下心来,觉得自己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需要踏踏实实地去工作。2009年6月,几经寻觅,我终于换了份新工作,刚上班没一个月,那天下午刚下班,忽然接到父亲打来的电话。父亲说奶奶出车祸了,正缺钱用,叫我寄点钱回去。我吞吞吐吐着挂了电话,一时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此刻,我手中仅有一百块钱,离发工资还有一个多月。想着早已鬓边白发的父亲此刻一脸焦虑的情景,我不由悲从中来。我掏出手机,几乎把手机上的朋友拨了个遍,最后只借到一千块钱。一个朋友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至今让我难以忘怀的话。朋友说,这些年,你除了文学,还做了些什么?是啊,这些年我除了文学,什么都没做,甚至连所谓的文学都谈不上。我只是生活在自己建筑而起的文学梦幻里,而难以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