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仲生
文、曾楚桥
女人悄无声息地站到对的面栏杆上。最初看到那女人的是仲生。他用手捅了一下我的腰,然后用嘴示意我看对面楼顶。这时我才留意到对面的楼顶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个女人。那女人长得当真是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瓷白的女人。她上身只穿着一件既短又有相当透明度的白背心,因为没戴胸罩,背心里面的山山水水若隐若现,应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一律瘦下去。胸前和背后都露出一大片白得让人晕眩的肉体,因为离得不远,我看得有些蠢蠢欲动。
“真白。”仲生说。
我白了他一眼。这不是废话么。
“真的很白呀。”仲生又说。
那女人本来是背对着我们,听到说话声,忽然扭过头来,冲我们一笑。白得放光的脸如梦境一般难以把握。仲生站起身来,冲那女人一边招手一边说:“妹子,你过来呀,你过来呀。”那女人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迟缓的动作有点电影的慢镜头一样,抬起右脚轻轻跨过栏杆,另一只脚放在墙里,双手举起作飞翔状。女人的这个样子,和电影《泰坦尼克号》里某个镜头相类似,仿佛就要往下跳了。
仲生说:“妹子,你别站在那里了,那里危险,你过来呀,你过我这边来。”
女人的动作就定格在那里,久久不动。任仲生怎么呼唤也不理睬,只当是耳边吹过的风,她甚至连头也不回,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到警察的到来。
“她要跳楼吗?”我看着楼下蚂蚁一样来回爬动的警察问仲生。仲生摇了摇头说:“不可能。”仲生说得斩钉截铁。我问为什么。仲生说:“她这么白,为什么要跳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