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设若面前是一湾静水,不妨投掷一块石头,坠落或摩擦固然细微短促,未曾如妙语笑言、轻歌曼舞引人遐思,然而,一层层向外扩张的波纹未必不有生命的活力与快乐。那水面渐渐出现的柔美、舒缓以及饱含母性的丰富状态,可比夹缝中看见的蓝天白云,身无挂碍,抑或踏上春天的腹地,有着追寻新生与远方的兴致。
当生活之水局促在某一个寂寥角落,本该绝美的落日倒影却散发出厚重的冰冷之气,仿佛鸦鸣与白夜也成为不祥之兆。这又何尝不是一种残忍。
一个人不再冲刺、反抗、期待、幻想和变革,水就是死水,人就是废人。那么,死水微澜的确是一种终结。
于是,带着拒绝残忍和终结的清醒,侧耳细听或远或近的野性呼唤,随友人徒步做一回背包客,用双腿,用一颗不安的心去亲近一段陌生的、亘古不止的时光。
二
二零一四年正月初七,七点钟醒来,随手抓起枕边的沉沉巨著《红楼梦》,忆起后四十回为高鄂所续,想对比一下前后写作的落差。又念及国斌友数日前定于今日八点钟的邀约,《红楼梦》到底又抛弃在一旁,一本书似乎永远读不完。
匆忙穿衣洗漱,提了一袋子食品,出门,天阴暗略带凉意,街头行人稀疏,店门紧闭,似乎节日的狂欢充满来不及消退的烟雾,具备淹没或遮蔽的力量。孤单站在公交车站台,盼望的380A久候不来,国斌来了电话,一看钟,已七点半了,不抓紧时间就会迟到,让人等候实在无趣,索性逮住方向有些共同的公交车就上。这几日看碟片《越狱》,里面的人物能利用一个十字架项链制造停电事故,可谓心思慎密出人意料。此刻的我也像一个逃犯,执意暂时拨开生活的迷雾,警惕之心全力追寻远处的亮光。目光透过车玻璃窗,前面不知何时多了一辆380A,它像一个亲人一样与我乘坐的公交车保持着一段很短的距离。这种近在咫尺垂手可得的关系让我惊喜,却不能放松。过了二个站,380A停下来接到一个红衣女子,转眼之间,我坐的车绕过380A和站台,平稳驶向前方。“越狱”的时刻到了,我顺利在下一个站台成功招手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