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前些日子搬东西不小心把手腕扭伤了,稍微动弹一下就生疼。
夜里翻身时压到伤处,痛醒之后,环顾空荡荡的屋子,又凄惨地流一枕眼泪。
周末的时候女儿来了,没有做饭,出去吃了她喜欢的牛肉面。夜里一起躺在床上聊完天,她看书,我翻过身去睡觉。听我疼得直哼哼,她拿了药油,一面给我轻揉伤处,一面仍旧看她的书。仿佛她是母亲,我是孩子。
我便像个孩子似地问道:“要是我老了,浑身都是病痛,你会不会讨厌我?会不会不理我?”
她白了我一眼,美丽的嘴角撇着:“你真是呆!奶奶浑身都是病这么些年我都没有不理她,何况是你?”
仍旧一面看她的书,一面手指不停地揉着我的伤处,恨恨地加了些许力度。
于是我很快地睡去,进入了一个甜美的梦乡。
女儿已经过了十三岁的生日,我还在常常地感到疑惑,如我这般一直不谙世事,鲁莽而又愚钝的人,居然会是一个如此美丽乖巧聪明伶俐的孩子的母亲。真是不可思议。
那时候我还没预备好做母亲,怀上女儿以后曾几度想放弃。直到在B超显示器里看到她蜷成小小一团的身子,心里才突然变得柔软起来,才开始有了做母亲的感觉。
女儿出生的时候并没有如普通婴儿一般哇哇大哭。尽管生她的过程异常艰难。医生把刚生出来的她举到我面前,她瞪着一双明亮的小眼睛和我好奇地彼此打量。我看着剥离了我的身体的这一团粉嘟嘟的小肉球,感觉她是个降临人间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