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十天前,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楼在城中心的废墟上拔地而起,楼的顶端立着四个闪闪发光的金色大字——苗疆宾馆。它是城里唯一一座超过十层楼的砖瓦房。橙黄色的外墙、紫色的琉璃瓦、巨大的罗马柱、种有棕榈树的屋顶花园、黑白相间的马赛克、立着石膏燕的檐口······简直让人耳目一新。宾馆门口站着四个花枝招展的迎宾小姐和两名配警棍的彪形大汉,还竖着一个牌子,上面标着:衣冠不整,不准入内。别说入内了,就连衣着还算过得去的人在门口溜达片刻都会被驱逐,而住在附近的那些粪农、建筑工人和环卫工要想从门口经过都得绕道而行。据说,宾馆室内还有藻井式吊顶,上面雕龙画凤,描花绘草,美不胜数。每当夜幕降临,这个一贫如洗的城市就如死了一般黯淡,唯独这家宾馆灯火辉煌,彻夜通明。出入宾馆的总是一些与平常百姓相距甚远的**、富商和外宾。他们三三两两,西装革履,油光满面,谈笑风生。能出入这家宾馆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据小道消息称,宾馆自落地起引进了一批漂亮的女人,有西洋货,也有印度货,只要花钱就能让她们干任何事。很多人受此消息的鼓动,时常跑到宾馆后面的山坡里蹲点,一睹女人诱人的胴体。果不其然,有人成功了。于是一传十、十传百,引来了一大批好色之徒。每天,那片长满野竹子和芭蕉的山坡里,总是蹲着一茬又一茬的小孩和流浪汉。他们像夜游的猫头鹰,七零八落地蜷缩在草丛里,目光警惕,眉头紧蹙,一动不动地对着印在宾馆窗帘上的婆娑人影垂涎三尺。如果走运的话,他们能在女人们睡眼惺忪、打着哈欠拉开窗帘的那一瞬间,一睹她们身上的色彩斑斓的吊带和三角裤。我**的恶习就是在这个时期形成的。尽管我当时的年纪很小,但在几个正值青春期的大孩子的以身示范下,我轻而易举地学会了**,体验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这种快感远比我们鬼鬼祟祟站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偷窥录像厅门口的宣传栏上的黄色碟片的封面要来得舒坦和刺激。从那时起,我便一发不可收拾。我梦想着有一天能进入那家宾馆,亲身体验一把那些女人。这个理想一直藏在我的心里,鞭笞我发愤图强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