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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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较场尾参加完魏胖子的婚礼回来,郑旭东闭门谢客,连睡三日。兰花以为郑旭东喝多了酒,不料吃喝拉撒一切照旧,胃口奇好,屁如雷动,吃饱喝足了,嘴也不抹,进了卧室,关门。
这三日,郑旭东和兰花基本上没说话,一看郑旭东肿胀的眼泡和憔悴的脸,知道这家伙心里装上了事。不问。以免招惹他将怒气喷到兰花身上。儿子养到这份上,只能算造化,脾气大,翻脸快,早两年,两人吵架还能战个平手,现在,两句话一过,兰花便自动败下阵来,空余叹息。
郑旭东不知道他需要睡几日才能出门。第一日,他将一堆污秽喷射在纸巾中,浑身肌肉僵硬,五官扭曲,夸张且肆无忌惮地大喊一声,像一个武士挥刀斩落人头,直到看见阿澜颤抖着醉死过去,才翘起一边嘴角,收兵回营。在强奸阿澜的过程中,他拼命地将硬闯入脑子中的司马玲踹了出去。
兰花敲门,紧张地问,郑旭东,你在干吗?
不管你事。郑旭东答。像一只死里逃生的狗,软绵绵地倒在床上,大口喘息。
第二日,对阿澜兴味索然,不再精神胜利。忘记她。
砰砰声从阳台传来,定然是那几只巴西龟在打群架。天气应该不错,冬日暖阳,那帮家伙才会如此兴致勃勃地斗殴。
养巴西龟都有十多年历史了,印象中从郑旭东来深圳便开始了,他读小学三年时,被父亲郑江从内地小城接了来,一同来的,还有兰花。其时,打了几年工,在一家外企做高管的郑江小有成就,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两居室。对于四季鲜花盛开,没有冬天的深圳,郑旭东颇为喜欢,而让他最满意的是,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卧室,再也不用像之前住在外公家一样,老旧逼仄的一套小两居室,竟然住了舅舅、舅妈,外公、外婆,他和兰花挤在客厅的沙发床上,总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