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5年过去了,但我的脑海仍有她的位置,时不时浮现出她的容颜,特别是在挤公交时——她只不过是深圳公共汽车上售票员大军中普普通通的一位,但却是令我动容的一位,那一次不经意的邂逅,她在我心底烙下了一个伟大的身影。
那是个炎热的下午,赴福永同学处共度周末的我告别友人原路返回,挤上公共汽车时,我就注意到了她——一个打扮时髦、令人耳目一新的女售票员。尽管她身着蓝色的制服,但一头“玉米须”状的黄头发,修过的柳叶眉以及眼影都显出她的新潮。她面无表情靠着扶手有气无力地嚷道:“上车主动买票!”在漂亮的她从我身边挤过时,我心生厌恶地躲闪了一下。
车没有一声提醒就急停,手握吊环的我险些摔倒。
车门“吱”的一声开了,上来一位抱小孩的女人,干枯的头发胡乱地扎在脑后,灰色的衣服、脚趿着双满是污垢的拖鞋;小女孩子两三岁的光景,好奇地瞅着车厢里的人们。站在门口的,纷纷避让。可在座的却没人多瞟她一眼,她以及她怀抱中的孩子在大家看来就像透明的一般。
女售票员仍是没表情地叫喊:“谁给小孩让个座?”她的话被车起动的声响所吞噬。她又重复了两遍,可是车厢里仍没有一丝反应,有玩手机的、有听MP3的、有闭目养神的、还有看窗外流动风景的……又一个路口,又一个急刹车,护着孩子的女人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紧张得牢牢地抱住扶手。女售票员仍处险不惊地卖着票,同时仍记得喊着:“谁给小孩让个座?”车厢里只有汽车发出的“隆隆”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