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年根儿临近,窗外会不时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或浓或淡的烟花味夹杂着年的气息,早已经飘起来。上幼儿园的女儿也已放了寒假,绕在膝前撒着欢儿,年前的阳光更是灿烂,一切都让人觉得暖暖的。
冯骥才先生说,年是适合怀旧的日子,鞭炮炸碎的是一地时光。这大概是中年男人的共同感受。想想自己,虽然早已过了放鞭炮、穿新衣、耍泼撒娇要红包的岁数,年在生活中也早已变成了一个例牌。但它依然不失为一个从自己生命里抽离出来的线索,能让我可以沿着它的脉络触摸到过去。就像这年根将近,内心再坚硬也无法拒绝年,也会丝丝缕缕地盼着能回去,回到儿时的那块土地,那里有自己的亲人,还有那些分外亲切的老黄狗老物什老景象,以及惟有老屋才有的那股子让我魂牵梦绕的情绪。对大多数中国人来讲,可能正是因为这些,在这个全民性质的狂欢节里,才会被年的气息包围和怂恿,回家过年的愿望才会如此磅礴。
记得外公去世的前一年春节,我们那个大家族从四面八方回来团圆在了一起。几十口人一路风尘亲情融融的团聚,让外公既高兴又伤感,称以后再看到你们这样聚齐就不容易了。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就一直安慰他,说如果哪一天想我们了,我们都争取还一起回来。没想到外公一语成谶,身体一直很硬朗的他在那年春节后的一天突然就走了。想一想,团圆这件事,同洁净的空气、晴朗的阳光一样,身在其中不觉有什么,一旦失去,才格外让我们留恋和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