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白茫茫的雪,一株寒梅吐艳,几瓣落花,艳红了雪。
今日冒雪回乡,朋友托我顺道看望她的父母,捎带些东西。她两个哥哥都在广州,一年难得回去。父母单独住在大山里,冰棍儿挂满了屋檐。两位老人大约六十七八岁,见到我非常高兴,一个劲儿留我吃饭。
朋友的外公也在这儿,九十多岁,精神还好,就是脸上蛮多结了痂的印子。
我说,大妈您真好命。上有高堂,下有孙儿。
大妈说,是啊,大家都这么说。像这样的日子水管都冻住了,还得去挑水。
我说,把女儿叫回来。
大妈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说,阿公脸上怎么了,是不是爱串门。
大妈说,是啊,不爱也得爱。从大哥家到二哥摔了一跤。在大哥家十天,大哥没有同他说一句话,他早就想走了。
我说,上了年纪就该呆在一个地儿。
大妈说,房子都分了。五个兄弟。说好的,一家十天。
我说,那还好,天天吃好的。就是行走不便,
大妈说,哪里好了,如果有人不在家,中断了,还不打干望。
外公哽咽着说,我这把年纪了,还在要饭,从东头要到西头,从这家要到那家。吃别人的黑脸饭。
大妈说,有一次他一个人在刺蔸里睡了一天一宿。还是看牛的发现的。
大妈说着抹起了眼睛。我无语。
此时,太阳出来了,寒梅更艳,雪在消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