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上午九点钟,乡医张成正在堂屋闲翻医书,见久不来往的老哥张忠和侄子侄孙上门,赶紧起身。
“兄弟,你侄孙君君,快给他瞧瞧这是咋啦!”张忠脚步急碎,慌乱抓住老弟说。
张成看孩子喘的厉害,转身进了屋。出来时,他拿出一瓶黑色药膏,用小勺喂了孩子一口,细细把脉,长舒一口气。
张成交代大侄子:“没啥要紧,可孩子金贵,这样吧,我开第一服药试试,若好,明就来,我再开第二服除根;若不好,也来,我尝试另一服。”
晚上,兄弟小酌。
张成从兜里拿出一张纸,推过来给哥:“咱家方子中用的猛的药,我都撤了换成另外三味,视情况不同而变换。这些年,我看了很多医书,还熬了药膏,滋阴润肺,化痰止咳。这是新方,虽是慢些,副作用小。”
哥哥说:“你仁心仁术,当年违背了爹,说祖传方子太猛,早晚出大问题,爹说祖宗传了多年的方子从你这里出了问题才是大问题。我用这方医病,一辈子压着你,不该啊。”
弟弟感叹世人只求其方,不求其理,只求快好,不知后患。他这些年医病不温不火,虽没哥哥名气,但力求用最少的药,取得最好疗效。
张忠忽然起身,摘下墙上的牌匾:“我一躺下,就听见孩子在哭。只有你晓得,是那方子曾经致死人命啊!君君病了,我不敢下药!不敢下药啊!这匾打我脸呢!”
此后,张忠永久歇业,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