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就是那个写诗的农民工郭金牛。我漂在深圳。
在深圳,我漂泊了将近二十余年,从事过建筑工,搬运工,摆过地摊,工厂普工,仓管等工作,尽管多从事着多个工种,但我一直反复经历着这些的地址:深圳市、宝安区、石岩镇、罗租村,……一直以来,我对深圳的印象停留在“他乡”、“工业”、“乡愁”与“疾病隐喻”这些词语之上。
这些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想要是温暖。深圳给予了我温暖,也给我了悲伤。其实,无论多么冷漠的城市,都会有温暖在传递。记我初来深圳时,结交到了一个作家朋友郭海鸿,他来自梅州。当时,郭海鸿在石岩镇文化站打工,负责群众文化这块儿,在站长谢传强的支持下,石岩文化站的墙壁上开壁了一个文化墙报《打工屯》,每月一期,刊载着打工妹打工仔写的诗歌散文等作品,并有稿费发放。这是多么优雅一件事呀,后来,国际知名报纸《南德意志报》记者凯•施特里特玛特与《时代周报》安可馨采访我时,我曾谈到这个“文化事件”,他们非常惊讶,当然,它值得世界惊讶一下。
当时,郭海鸿一个人正往墙壁上张贴着墙报,墙报不住地随风飘起,显得有些吃力,于是,我走上前去,帮忙按住纸张的一角,很快,墙报张贴完毕。郭海鸿在路边的一家小酒馆请我吃饭,二人相对而坐,陌生人就此相逢,相识,很快了成了一对无话不谈的朋友,由于认识了梅州青年作家郭海鸿,我也因而迷上了这个搬运文字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