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关空调,关电脑,关窗,关门,一系列动作就在几秒钟之内流畅地完成了。撑伞,很不想踏入雨中,站在阶梯上看了几眼,仿佛湿哒哒的世界只剩我一个人,只有我一人被困在这屋檐下。终于踏出第一步,既然踏出了第一步,那再走一步也无妨,于是我就这样走出来了。我小心地走每一步,是那种全神贯注的小心,皱着眉紧盯每一滴可能会打湿我的雨,生怕有水偷溜进我空空的脚后跟。斜斜的下坡路成了雨水络绎不绝地冲向低洼地面的捷径,就像游乐园里孩子们在欢快地玩滑梯,我可不想玩,只得慢条斯理地挪步,有些像僵硬的木偶。
站在棚子下等公司的下班车,几个其他部门的同事没打伞从雨中匆匆跑进棚子,蹲在我后面吃饭。外面,雨在一直下,白色的水珠一次又一次地敲着地面,没有缘由,不曾疲倦。看着看着,一辆白色球车载着一个黑影从右边疾驰而过,轮胎卷起大颗的水珠。这雨,加速了逃离,毕竟,没人想被淋湿。
不一会儿,一辆球车从左边停在我面前,上面的人说,我要下去你走不走,我愣了两秒才回过神来,看了看他没说话就直接走上去了。
车子开动,一滴滴雨啪啪地打在玻璃窗,摊成一朵花,说时迟那时快,一朵花就只剩下一道道不平整的水痕,弯弯曲曲,都往右后方延伸。一道水痕还没形成完,新的一滴雨又啪上来了。车子转了一个弯,我就看见了宝藏。一颗颗珍珠在湖面不停跳跃,像是下面有火,让她们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断地窜出头表示焦躁难耐,表示抗议。偌大的一个盆,装满了白花花的珍珠,我真想端起盆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