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第四卷
第二十一章 静夜觑浓春 神尼惊异士
偌大的花园里寂无一人。
张凌风忽地啞然失笑起来,这么大的后花园早已出乎一般人的想象。南宫雁燕会在什么地点等他,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他不能够像个傻子似的原地呆立不动,等佳人来找到他;或像个疯子似的,静夜里高声狂呼,——南宫雁燕,你在哪?
但张凌风毕竟不是个寻常的傻子和疯子。在许多意料不出的事情上,他往往有自己的办法。
花园里很大很广很幽静。
西南角的一座假山似乎别的地方更幽更静。
他身子忽地凭空掠起,像一只夜鸟似的展翼飞过。
张凌风远远就看到阴影中有个人静静站在那里。他走过去。这人背对着他,身上的披风长可及地,柔软的头发从肩上瀑布似的披散下来,黑得像缎子。她仿佛根本没有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她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道:“你果然能找来!”
张凌风淡淡地道:“是。我来了!”
“你倒是很守信?”
“我一向是个守信的人!”
她还是没有回头,冷笑道:“你对自己似乎很有信心。”
张凌风淡淡地道:“一个人若连自己都不信任,还能信任谁呢?”
她忽然笑了,笑声诡异,慢慢的回头。
张凌风怔住了。
她脸上竟然戴着副厚厚的面具,如鬼魅无常,勾魂仙子,变幻闪烁。
她不是南宫雁燕。
张凌风失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