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代人的文学影响,无非几大出处。早一点的,中国古典文学,外加苏联小说。中一点的,前一辈的**文学小说,外加改革开放后的欧美小说。再后一点的,也就先锋了。而我的恰巧正中,大致张贤亮、柯云路、白先勇、阮海彪、贾平凹、路遥、陈忠实、莫言,后来一篇记忆深刻的,何顿的《我们像葵花》。
《新星》的《平凡的世界》,上城抑或下乡,农业抑或工业,就是唯有弄潮者特权的沾沾自喜。《废都》《丰乳肥臀》、《白鹿原》,萦绕都是肉腻,代入的感受,总有翘着尾巴的洋洋得意。
《孽子》,唯美来写同性恋,只是当时我一无所解。《死是容易的》,贴到地尘的上海病人,在那时是个完全意外。张贤亮的之前小说,无论《绿化树》、《牧马人》一堆,既有那沾沾自喜,又有那洋洋得意,但是潜意识的骨子里,无一不是终得进城的侥幸。
唯有最后一篇的《习惯死亡》,我是读了又读,完全解构了自我标榜的真善美,剥离去崇高不崇高意义下的**,很繁难地解剖了作家的历史形成,其实也是剥皮了中国几代文人的必然基因。
写真,不是装饰成标本的真。而是撕剥下来,放到面前,还带着腥气的血淋淋。我受教于艾伦•金斯堡的《祈祷》,他直笔对着自己坦胸露怀带有性挑逗的母亲。更受惠于从北京西直门一个旧书摊购得的小书,清末张南庄的鬼小书《何典》,屙屎上茅坑,声色写来薨薨臭味直逼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