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告诉她父亲昨晚入我梦中了。我们聊着聊着,不禁聊到了那年我离家上学时的情景了。
那年我考上了省外的大学,即将远行。久病在床的父亲执意要送我,母亲和大哥把他扶到院子里的躺椅上,让他目送我走出院门。
那天,阳光把父亲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我踩着父亲的影子,一步一回头。父亲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没有开口。
假期回家时,躺椅依旧在,父亲已然无踪。
父亲临走前曾经拜托在深圳福田的姑姑帮我联系工作。他说就我这性子到深圳去,应该不错。那时他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却谨记着我毕业后的去向问题。他坚持亲自给姑姑打电话,由于久病无力,话说得断断续续,说一句喘三句。姑姑在深圳那头听得心疼如绞,哭得稀里哗啦。也许父亲知道自己将要远走,他得安置好身后的一切才能走得安心。同样一句话他连着说了三次:“小丫就拜托你了!”
后来因为种种原因我与深圳擦肩而过。但不知为啥,我对深圳却有了一种莫明其妙的亲切感。或许我这么喜欢邻家社区就跟这种感觉和心中珍藏的情愫有关吧!现在,我在邻家的社区里,认识了很多深圳的文友,一方面填补着我内心的空白与遗憾,一方面也让我更多的通过这扇窗口认识了深圳,了解了深圳。
记忆中父亲不苟言笑,家里兄弟姐妹多,父亲用瘦瘦的肩膀支撑着我们这个温暖的家。因为我是家中最小的,父亲很是纵容我,他的纵容养成了我的野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