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卅年屐痕
从小学开始,我看过的小人书可谓汗牛充栋。当初我们一帮小孩儿总是交换来抢着看《红岩》、《鸡毛信》、《红灯记》、《沙家浜》、《白毛女》、《小兵张嘎》、《林海雪原》、《渡江侦察记》、《洪湖赤卫队》和《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等,那些都是我们小时候优良的精神食粮。那天在表弟深圳南山的书房里,当我看到他满屋子里珍藏的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连环画时,我遁着时空隧道,仿佛回到了天真的孩童年代。
升上中学后,也不知什么原因,班主任安排我到学校图书馆为老师帮忙借书。那个在学校图书馆工作的女老师叫郭梅厚,那时在每天下午第三节课的自由活动时间里,每当学生们从窗口外递入欲借的书名和书号后,在图书馆内的我就拿着这张纸条在书柜中游弋找书,然后我将书递给郭梅厚老师登记借出。当学生还书时,我会将这书找到它原来的位置归位。
藉此天赐一般的近水楼台之良机,在学校图书馆里如鱼戏水一般的我就随心所欲地想看哪本书就看那本。从此我接触了古今中外浩如烟海的文学名著,先后拜读了屈原、李白、鲁迅、巴金、茅盾、艾青、列夫·托尔斯泰、巴尔扎克和司汤达等文学巨匠的著作。当时最先翻阅的是《水浒传》和《西游记》。我犹记当初,拿着《三国演义》的我本就是想先瞄一眼,谁知一翻开第一页,目光一扫,我竟就欲罢不能,我接着如饥似渴地读下去,直至卒读。然后我涉猎过《史记》、“三言二拍”,还懵懂不知地翻看《资本论》、黑格尔和朱光潜!我至今仍然记得当初两次捧读巴金长篇小说《寒夜》时那种深受感染从而忧伤不已的感觉,我深深为书里在抗战时汪母、汪文宣和曾树生三人在山城重庆的困境叹息而憔悴,久久不能释怀。也是从那时候起,我读过了大量《诗刊》、《人民文学》和《小说选刊》等纯文学杂志。我那种沉醉于一堆堆文学书籍的情景,仿佛是一个酒鬼跌进了酒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