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天将黑,灵芝家的门开了。
“你咋就知道俺那口子不在家哩?”灵芝媚一眼门口的三冇。三冇赤溜一个闪身钻进院子里。
“嘻嘻,刚才遇到你男人了,说去集上给你买花衣裳哩”。
“买狗屁!正准备离婚哩,要他打我二百块钱,借钱去了。”
“离了好离了好!往后咱俩过,正好我光棍儿。”
“跟你有啥过的,穷得叮当响。”
“咦——俺家的老草驴给人家拉磨,一天都能挣大半袋好面哩。”
“就知道你的驴你的驴,戴套拉磨戴套拉磨,就没想着生个驴娃出来?”
“对对对,今儿个咱不戴套,不戴套!赶明儿咱生个孩娃儿!”说着,三冇一把把灵芝摁到了床上。
三冇正在回去的路上撒尿,灵芝男人歪子掂着酒瓶晃悠悠地回来了。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歪子还吼吼地唱。
“哥,这还唱上了,哪儿喝的?”
“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歪子不理,依然嗷嗷地唱。
“快回去搂女人吧!”三冇拍拍男人,“喝点猫尿水子,想当明星啊?”
歪子晃到家,灵芝上去夺下酒瓶,嘴一撇,“咦还喝上了,怪滋润哩,哪儿来的钱?”
“要你管?”歪子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朝桌上一摔。
灵芝一数,二百还多。二话不说,抓着钱跑出了院子。
“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哇……”歪子依旧自顾自地唱。
灵芝刚到三冇门口,就听三冇慌慌地叫,俺的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