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早晨醒来,远通听到窗外的风声很紧。
他动动身子,掖掖被角,闭上眼,极力要把风声逐出耳际。
呜——嗖——
呜声沉闷,底蕴厚实;嗖声尖厉,满含悲凉。
远通伸出胳膊,扯一把被子,蒙住头。
耳际的风声依旧狂暴。
远通使劲闭眼。
翠儿却在紧闭的眼帘中挤进来,调笑道:嗨,远呆子,去年今日,你答应我的事儿咋还不办呢?
远通摇头,翻身。
花儿恰好站在面前,千娇百媚,柔声问:亲,我等你太久了。你咋还不离婚呢?
远通再转身,干脆平躺着。不料,柳儿却附身吻下来,柔声细语中似乎满含泪水:乖,你给的钱早用光了,你咋忍心抛下我呢?
远通坐起,睁开眼,秀儿托着一碗鸡蛋茶走来,笑着问:今儿是咋了,我还没叫,你就起床了?
远通闭眼,再睁开,看着秀儿说:你听到窗外的风声了吗?
秀儿放下茶碗,顺口答:这还用问?昨儿白天到现在,不是一直刮风吗?
远通撩开被子,坐在床边,看着窗外,感叹道:张县长判了几年?
秀儿直起身,答道:不知道。我不关心那事啊。
远通换了话题,郑重道:秀儿,今日情人节,我送给你一个大礼物吧。
秀儿瞪大眼,盯着远通:老夫老妻,咱还过啥情人节啊?
远通依旧看着窗外,缓缓道:工厂的股份划给你七成,这个礼物你必须收下。
秀儿愣了。
窗外风声依旧:呜——嗖——,愣着的秀儿也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