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盛夏,中午,滩口有一只大木船。木船装的盐巴。洪水泛滥,水流湍急,十几个纤夫光着上身拉纤,身体前倾,木船就是一动不动。
船家长在掌舵,心里急得冒火。嘴里想骂人了。
船家长说,赶紧喊号子,船被洪水冲下滩打烂了,你们个个脱不了干系。
岸上的纤夫老大开始喊号子。
前面有个酒馆,大家使劲拉哟,拉上滩,好喝酒,好抽烟哟。
嘿呀佐,嘿呀佐,嘿呀佐……
木船还是一动不动。船家长骂人了。日你先人,哪个龟儿不用力气?老子上岸用纤绳打你们的屁股。
纤夫老大变化喊号子方式。
前面有一个女人走来了,大家使劲拉船,拉上滩,好睡眠。
嘿呀佐,嘿呀佐……
这时夕阳西下,把河水照得血红,一个个影子倒映水中,桅杆耸立,风帆遮天蔽日。
纤夫老大说,前面那个女人,她是一个很可爱的女人,我们都是喜欢女人的男人。
这个女人有一个丰满的胸脯,胸脯仿佛两座大山。
嘿呀佐,嘿呀佐……
十几个纤夫步调一致,身体前倾,晚霞和他们融入了一体。
船体在水面上乘风破浪,仿佛直上云霄。
船家长脸上笑逐颜开,看着一个个油画一样的纤夫,心里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时冒出了一个声音,这才是烂兄烂弟。
前面穿着短裤的那个女人一直向他们走来。
纤夫们低着头,不敢看。一直走到他们面前,有的人才偷偷的看了一眼。
妈哟,怎么是一个老太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