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我找到了传说中的桃花园。自称灭火器祖师爷的红须长老,对我的到来连声哼哼都不肯给,只顾着把玩他手中的两团火焰。
我早有准备,知道他不会轻易收下我的。我支起了帐篷。看我打算要长住的样子,他鼻尖处发出了一声冷笑。
各自划界,住了半个月。
有一天,他放下手中的两团火焰,问我:你为什么要拜我为师?
为了救火。
他又问:只为救一个人?
我说:哪起火就往哪去救。
我坚信,拜师要拜大神。找到了大神,哪怕只得一小坨精华的传授,自己也算高徒了。当桃花再次盛开的时候,他亲自为我饯行。
为了测试我的本领,我决定去最熟悉的地方——我的家。
自从我嫁到了南方,我就害怕接北方母亲的电话。她每次来电,说得最多的就是我弟。弟弟是个弱智者。有时在凌晨,母亲也来电,告诉我:你弟又跑去玩了。也许是去赌博了?后来,为了母亲,我选择了离婚;后来,我学会了开车,只要母亲一来电话,我就把车当成飞机来开。
我站在家门口。沿途我就听说了:弟弟赌博输了,被人骗了一大笔钱。母亲肯定又要找我了。看时辰,我做起准备动作,眼前来回晃动着红须长老的两团火焰。我感觉自己在慢慢地收缩,渐渐地缩成飘逸的样子。当我重重地倒下,我听到闻声赶来的母亲的惊叫声:灭火器?!
母亲当然没法听到我这时的腹语:妈,我就是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