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怎么会是你?我最敬重的朋友,举起了那黑洞洞的枪口。随着一声闷响,树上的黄叶纷飞如蝶,我的同胞四散而逃。
幸好你的枪法那么蹩脚,罪恶的铅弹只伤了我的一片羽毛。
还是那个你呀!驼鸟牌皮鞋,啄木鸟的外套。曾经我是你的粉丝,你是我的骄傲。
多少次我在寒风中瑟瑟地站的香樟树上聆听你的教导:“地球是人类的母亲,我们要把环境保。”“鸟类是我们的朋友,不能伤害它,哪怕是一根羽毛。”激动的我真想上前把你拥抱,无奈有窗玻璃阻挠,我只好在教学楼前的寒枝上为你守望,为你鼓掌暮暮朝朝。
我也曾用橄榄枝编了一个花环,真想把我的偶像套。无耐我家里的那位对你心存醋意,不依不挠,可怜我只在静夜里多番将那花环瞧。
今天怎么会是你举起了枪,我真的没有想到。对学生说的话难道你自己无须做到?看那群孩子吹着被你打落的那片羽毛,玩得乐陶陶,一想起这我就心惊肉跳。
“不要以为只有那些长发青年才对我们爱如珍宝。”我家先生满腹牢骚,“人类最爱说是说的一套,做是做的一套。”
“不,他只是想用枪声鼓励我们飞一飞,暖和暖和手脚。” 尽管我还想为你争辩但我也觉得那枪口仍在面前招摇。
我为什么还不相信你也曾举起了屠刀,难道是爱让我迷失了自己。我边想边梳理那片受伤的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