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印象中,南方绝少看到天空沉着脸。深圳这个炎热的移民城市总是天高云淡,人流匆忙。2012年,我下飞机后48小时没有遇见太阳,满目铅色,好在亮起霓虹的夜晚阴晴难辨。
杰哥叫伙计上了一锅特色靓汤。大家难得再聚,这次从东南西北汇聚一堂,沸水很快煮热了大家的情绪。几年变迁,不仅杰哥转行,阿辉到广告公司,英姐辞职开书店,蕾蕾也嫁给老外,只有老何坚守岗位。大家就着小酒追忆往昔展望未来,一时间满桌咀嚼之声,锅里小段小段的“鸡脖子”很快就被瓜分。
酒足饭饱之后,杰哥捞起最后一段“鸡脖子”说:“这汤大补,特意多放了药。货真价实的毒蛇。”
第二天早晨,我的虫牙突然作怪。急忙跑到医院,牙科门前病人不少。拿着号看报纸,旁边有人在高声讲述补牙的经过,打麻药、烧神经线、补牙管……没补过牙的都仰着头听。听了许多描述,心头害怕,不由就怨上了那锅大补汤。
虽然做足心理准备,可钻牙时电灼一般的疼痛袭来,仍忍不住叫出声。拔牙,也算伤筋动骨,小锤子小凿子小钳子努力工作,我龇牙咧嘴,满口血腥……
咬着纱布,满身冷汗走出治疗室,讲课的还在手舞足蹈,旁听的多了个熟人——老何。见了我苦着脸:“疼不疼啊?我可有高血压,也不知道他们心脏监护好不好。”老何进治疗室之前一直在叨叨。
他走之后我代表自己所有健在的牙给杰哥发了个短信,内容当然是严重感谢那锅汤。南方大补汤,咱北方人还真的消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