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天,我在外公家吃早饭。外公突然惊叫:“哦!华儿,你端这么大个盆钵干什么?”
四舅见了,双眼射恨,吼道:“他这个家伙是个祸害!不给他吃,饿死他算了!”
外婆猛地站起身,夺过华儿手里盛满热饭的盆钵,昂头咒骂:“我养你不如养头猪,一餐吃这么多!你什么时候才能死?”
外公笑了:“他怎会死呢?都这么多年了,要我俩全死了,他才会饿死……”
“死又不死,害得我两老处处操心,真想哪天给你饭里下农药…… ”外婆舀了几勺菜汤,把盆钵塞给华儿,高声骂——
“滚!”
华儿接过盆钵,跨进了厨房。
外婆哀伤地叹气。我愤怒地冲向厨房,想狠狠地踹一脚华儿。他蹲在碗柜后面猛吃盆钵里的饭菜。他披着粘着一层油垢的破外套,敞着乌黑的肚皮,下身穿一条乌黑的破运动裤,赤着大脚,厚厚的黑垢像套了一双黑袜!浑身散发刺鼻的汗臭,熏得我捂鼻倒退一步。
我忤怔良久,没去踹华儿,毕竟他是长辈。退出厨房,对外婆激动地说:“阿婆,二舅老了归我养!”
外婆一听,怒气全失,慈爱地对我认真地说:“姥儿,我不是担心华儿没人养,他不需要别人养的,让他饿死算了。你只要好好对待爸妈,阿婆在九泉下也会开心的!”
“你养华儿?他不把你家吃穷才怪喽,会像四舅一样娶不到媳妇。”外公笑得合不拢嘴。
“闭上你的乌鸦嘴!”外婆怒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