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曾经移动过父亲身影的清明的婵娟,今又悄悄的依时爬上了我高楼上的轩窗。电灯下,疑似的身影在左转,埋头伏案,指笔流云,墨润月光,心飞东北。
那些年,砖瓦石木围砌的矮小窗棂前,总有一个虎背的身影常常在油灯下匍匐垣脚,背负着千石重担,尺长压缩成寸短。银色的玉兔却在周围轻轻地、默默无聊地、肆意蹦跳着“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洒落的清辉被竹帘筛出条条丝缕,雪白了项上黑发。
如果一个清明叠加一张影子,冰轮已把父亲的忌日堆叠成了十八层山影,越高大,越久远,越模糊。此日,幸有一代忠孝孤臣介子推的2000多张身影铺垫银河,把地上春天的思念涂染得更清淳、安静、凝重、光华,天堂排队的影子叠得更缓慢、从容、巍峨、深邃。
可是,纵使填海的精卫,也难抚平对割肉啖君、自省清明的殉国、孝家、悌民者的膜拜欲壑。在这些巴图鲁们的叠彩拱卫下,月宫里的日子不再惧怕魑魅魍魉的白骨精的滋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