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母亲病重,我离开工作生活了十几年的南方,回到故乡重庆照顾母亲。面对这座生我养我的城市,我感到陌生而惶惑。那些熟悉的地名,早已经不是我熟悉的样子。我甚至自私的希望记忆中的这座城市永远不要有任何变化,好让我每一次回到这里都有清晰的记忆可以追寻。事实却是,我发现我除了还会说重庆话,我甚至连重庆的路都已经找不到了。
我是在医院的大堂里碰到谢阿姨的,那个记忆中的胖大嫂,依然保持着肥胖的体型和连环炮般的语速。唉呀,她也认出我来,这不是晶晶吗?你回来了?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睛追寻着我出现在医院的答案。“是我妈,中风了。”我说。唉,谢阿姨伸出一双胖手握着我,同病相怜地叹道:一样一样,你汪叔叔,肺癌。
汪叔叔,一个形象浮现眼前:一个干瘦的男人,岣瘘着身子,急匆匆的行走,永远烟不离手,永远咳嗽不止。与此同时,跟汪叔叔、谢阿姨有关的另一段记忆象一道闪电击中了我。故乡,到底是什么?是乡音?是食物?是家人?是地名?是一段尘封的记忆,还是记忆里的那个人?
灰灰,你还好吗?
九十年代中,我在沙坪坝实习,这个时候我收到了一张请柬——灰灰结婚了!我已经有三年多没见过灰灰了,自从我搬到江北之后,我们几乎断了联系。记忆中的他个子不高,五官标致,就像现在的何炅一样永远都是一张孩子脸,可以担当每一个爱情MTV的纯情男主角。而这个孩子现在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