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他与她是包办的婚姻,她大他两岁,她是传统女子,而他是新派男儿。
新婚之夜,他喝得醉醺醺倒在床上,不顾床边的她尚蒙着新嫁娘的红色头盖。
婚后,他与她如路人,从不唤她闺名,取而代之,是大姐。
她不言不语,没有抱怨,日复一日做着妻子该做的事,天寒了,为他织衣,茶凉了,为他续新茶。
婚后三年,抗战爆发,热血的他只留书一封,言道从军救国,走得好无牵挂。
他加入国党,后成为特务,为掩身份,与一名女战士结为假夫妻。
经年抗战,两人配合默契,生死相依,共同闯过枪林弹雨,爱情因此滋发,在组织的支持下,结为真正伉俪。
大雁南飞又北飞,几度春秋,几度新凉。
****前夕,通讯紊乱,信客最终带来他的噩耗,思妇正在织衣的手低落几滴鲜血。
从此乡人再看不到她踏出房门。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红颜枯骨。
又是多少十年后,清明时节,乡里孩童从校归来,嬉笑间,发觉一名白发萧索的老人跪在不远处的小山间,头伏地上,肩膀抽搐。
小孩儿好奇,悄悄走上前去,老人面前是个衣冠冢,冢边葬着一名青年守寡的奶奶。
他们听到老人低沉抽噎的哭声,一句话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他说,平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党、对得起爱人孩子,唯一负了有心人。
长达几十年的海峡相对,从此隔了阴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