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老何喝完酒骑自行车遛弯,啪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睁眼时已躺在病床上输液。老何感觉浑身疼,心想下次喝酒可不能骑车了。
几天后不疼了,老何想出院,大夫说,再住些日子。老何活动着胳膊腿说,我哪都好了。大夫说,那也不行,你内脏需要调理。
老何问儿子,我到底还有啥病?
没病,就是得调理。
不可能,我身体一向很好啊。老何纳闷。
那天无意中听到病房门外儿子和大夫小声嘀咕,多给他用那种药。
老何的心一下就收紧了,干嘛还嘱咐多用药?
老何觉得人们都在瞒着他,什么病要瞒着病人,当然是不治之症。癌,还是……老何回忆医生和儿子对自己的态度,越想越觉得很不自然。
完了,都二十多天还不让出院,肯定是晚期了。老何绝望地想,既然已日子不多,该做点什么呢?立遗嘱?不用吧,自己挣的钱刚够抽烟喝酒,家里财产都是儿子经商挣的,当然都是他的。通知亲友来见最后一面?自己连什么病都不知道,怎么通知人家啊?
胡思乱想寝食难安地住了四十多天医院,儿子才把老何接回家。
我到底啥病?
没病。
没病住院糟蹋钱?
咱家不在乎那点钱。
老何焦躁得想抽烟,兜里没烟抽屉里也没烟。看看放酒的柜橱,空的。
老何抄起枕头砸向儿子:小兔崽子,想让我戒烟戒酒就明说,干嘛用这种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