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借鸡生蛋
2009年到贵州省榕江县做生意。租房是一室三厅,一室两厅是另一家三口的,我只有一厅。
他们家男人是雪花啤酒县级代理,女人在家带孩子、洗衣、做饭之类的。
男人每天忙得很晚回家,女人早准备好一桌饭菜等候了,有时候撞到他们吃饭也会叫我一起吃,我也都客气的拒接了。
我的工作就是在榕江县挖到一些高考毕业生去就读一所民办大学,招到一人一千块,我们团队一人在一个县。平时以打电话为主,也到路口摆摊,发放资料。
收摊回来,看到女人在门口洗衣服,宽大的白T恤拴不住胸口的骚动,随身摇曳,带动我的血液急速滚动,裤子一紧,赶忙进屋不敢多想!心任波澜未定,又忍不住侧看两眼。
十点钟的太阳,从绿油油的一片稻田射来,稻田的旁边正是我们租的房子,地段偏点但租金也便宜。木架的茅厕伸到水田上,女人占用着厕所,她两岁的小孩在大厅里哇哇叫......
我走在田野上散散心,田田相间,空旷盎然,初生的稻谷顶天立地,这片田的中央有座花桥,桥身日晒雨淋,苍白的柱子留下道道裂沟,桥下流水被虾米和筷子头大的小鱼嬉戏荡起了波纹,一头白鹭悄无声息的叼走他们的同伙。远处一顶斗笠人正在喷洒农药。我坐在花桥上,想了很多,河中小鱼玩耍的时候突然少了个同伙,何止不伤心,但那又如何,他们依然快乐的活着。斗笠人为了粮食增产杀虫,虫子又何尝不冤,到底又是谁的错呢?想来想去没有什么结果,心思在外,灵魂游离,不觉靠在柱子上睡着了!睡得很舒服,感觉暖暖的,睁眼太阳从另一个方向射来,看已经下午5点了
回到家中未进门,就听到男女对飙高音,夫妻不知道吵什么,我绕道去街边吃饭了
小炒店,服务员是老板女儿,高考刚毕业,这正是我的目标客户啊,长得木瓜脸,九头身。给我倒了杯苗家茶,我边点菜边与她攀谈了起来,然后介绍起了我们学校。最后收了她两百块钱押金,总是是招到了一个人。
夜里隔墙有声,断续延绵,却又无实质内容,似乎诠释着一种美妙,我久久不能入睡。
想着换个租房,找了几天,要么太贵,要么太偏,要么无房源。不若长此怕是会生事端。
一日中,烈阳刺眼,女人给我送来一片西瓜,我忙感谢让坐,她果坐下,我们聊了几句家常,见她眼神迷离,暗想不好借口离开,慌忙中与她撞到了一起,瞬间擦出了火花,燃起了熊熊欲火。烟消云散之后,一起归于平静,她像没事人一样,只是神眼之中多了一丝温柔,而我心中依然沸腾。
引狼入室
我又走到了,田间花桥,一个人傻坐着,此时桥头多了一个男子,点了一支烟,给我递来一支,我没要,因为我本来就不抽烟。
我们聊了起来,他叫羌,三十多岁,曾经去过广东打工、打农药的斗笠人正是他妈,开摩托车来接她回家,明天他们那过农历六月六的节日特邀请我去做客
萍水相逢、如此好客、乡村人应该没什么套路吧,当坦诚相待,便同意了他。
道路只能通行摩托车和马车,峰回路转、走了一个小时,见到个小村庄,有四十多户,村口第一家就是他们家。
我们三个到门口,一个七八岁女孩跑过来好像叫羌爸爸,说的方言我没听懂,接着一个女人迎出门口,头戴丝巾,一身青衣起落有致,脚裹布鞋,绽开笑脸。
一桌饭菜已然准备好,我与他们一家四口共进晚餐,又住了一晚,第二天才是正值节日
一早本来想帮忙,羌却说不用,我在村子里瞎逛,
全是木房子,一老奶奶坐在家门口,只剩下一颗牙齿了,好像对我说什么,我没听懂,又挥挥手,大概是叫我去他们家吃饭的意思!我摇摇头又指着羌家,继续慢悠悠往村里走。
前面一块空地,一群人围在那里,中央是一头被绑的牛,一位光膀子男子,一锤子砸在牛头上,牛单膝跪地,喊了两声妈妈,鼻孔冒出一串鲜血,再一锤子下去,翻白眼了,眼角的泪水滴落无声。十多分钟过去只剩下个骨架子了。
客人陆陆续续都来了一些,羌家也来了十多个人,他们说话我也听不懂,年经人跟我说普通话闲聊。
羌家摆了三卓,小孩一卓、两桌大人。桌子中央是用脸盆装满了生牛肉、一碗醋和一碗辣椒、每个人的卓面都摆放了一堆肉,每片有巴掌大,肥瘦相间、一碗米酒。
一块肥肉还没吃完,主人又叫喝酒,我喝了一口人家都干了。既入乡随俗,不必拘束,我也放开的喝了!没有能不能喝,只有想不想喝,一醉何妨。
......
睁开眼,摸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这不是羌老婆吗,天杀的,昨天喝断片了,这是怎么回事呀!羌老婆也醒了,看到我说不出话,又闷头痛哭,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冲上楼梯,发现情况不妙我连忙窜窗而逃,虽然木房子不高,但是把我摔得也够呛,连滚带爬的跑出村子。
月色迷人有如羌老婆的肌肤,我看看表已经是夜间一点半了,村子里亮了很多灯,叽里呱啦的争吵声往我这边赶来。
走大路肯定是跑不了,人家有摩托车。
我拼命往深山里潜去,看不清路也没什么路,只要不撞墙我就能走。
逃了一个多小时,走不动了想到杀牛的场景,又能走一些。
此时我已对不能控制我的双脚了,扑到地上,用手爬,手也没有力气了,身体被树枝杂草划破几个口子浑然不知。真走不动了,要死就死吧!
休息了两个小时,暂时没有人赶到,继续出发!
移花拉木
前面有一条百米宽的大河,河边砂石间长满了芦苇,一头水牛在那里吃草,旁边是一个大水潭,深幽幽的,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感,潭上是一块悬崖峭壁,石壁上四个光屁股的小孩往水潭里跳,月光朦胧看不清他们的脸,也许疲惫过度产生了幻觉。
前面过不去了,我顺着河边往下走,发现了一个17户小村庄,此时天已经亮了!
老农田中除䓍,上前问路,语不相通,复问几人皆不通语,围观的人渐多,有一人边拉我边指前面,还哼哼唧唧说了什么,应该是带我去见什么人。
来到一间房子,也不大,地上摆满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树根,干果,牛角......
一位老人正嚼着树根津津有味,见到来了一群人,而且有一个新面孔,他们交流后,果然老人会说普通话,他说没有路出去,十多年前他也是不小心来到这里,后来一直没找到出去的路,村里人见他懂医术,给他一个女人,他便留在了这里。后来他老婆被大水冲走了。
他们又交流了什么。老人又对我说,村里人让你留下来,传承我的医术,并守护这个村,他们也愿意给你一个女人。老人见我有伤就收我先住下。上了他的药果然两天就好了!
木子是个可爱的女孩,十八九岁,脸肉嘟嘟的,她就是村子送给我的女人还有一间房,我们此时在一个房间里,谁也听不懂谁说话,眼巴巴相互看着,各自睡去。白天在老人那里学医,她也跟着,晚上也是寸步不移。这样度过了十天,老人见我郁郁寡欢,心不在这里,便叹了一口气,让我顺着河流一直走,走到三江口的时候便往东走。
回到家了,睡了很久,中午有人敲门,正是那女人,她让我不用躲她了,他老公一直想要个儿子,都没怀上,她偷偷去检查了没有什么问题,见我是大学生,便生起了邪恶的想法。现在已经怀孕了!
我万万没想到会这样,一个人坐在田间花桥那里苦笑。突然身后蹦出一人,把我吓了一跳,他就是羌,他让我不要害怕,他已经是肝癌晚期,为了和妻子离婚,特意导演了这么一场戏。他们深爱着对方,如果让她妻子知道一定会倾家荡产来医治。第一次聊天见我为人老实忠厚,便打起了坏心思。他万万没想到我跑得那么快,本来想抓住我了就逼我和他老婆在一起,这样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因为他也是上门女婿,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他女儿。他已经成功离婚,跪下给我一万块作为精神损失费,我没收。我让他给我写了张纸条,证明这件事,免得将来说不清。
后来我常常梦到木子,我想木子了,可是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