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正是下班的高峰期,突如其来的雨,把路上的行人赶得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有的冒雨飞奔,有的闪身躲进了路边的店铺。
我出门喜欢随身带伞,办公桌的抽屉里也永远放着一把备用折叠小花伞,但自己用的机会少,一般都借给了下雨没伞的同事。久而久之,楼上同事下班走到办公楼门口,准备出门时,抬头看到雨哗啦啦地下着,不管大小,转身来到一楼拐角我的办公室,打开抽屉直接取伞走人,似乎这伞从来就是为他们准备的。再往后,我办公桌的抽屉里不再是一把伞,而是三把四把,同事们开始把家里比较陈旧的折叠伞放在这里,以备急需,第二天上班时再顺路完璧归赵。
冬天的天黑得早,还只是下午五点半,路上已经亮起了街灯。我举着伞匆匆走在回家的路上,一眼瞥到了街头拐弯处专卖老面馒头的店铺炉子边蹲着个愁眉苦脸的瘦弱老头,老人看上去七十开外,头戴一顶护耳黄帽子,帽子周边的绒毛像被什么东西啃了似地这里一个洞,那里一个眼,帽檐油光发亮,一看就知道戴了很多年;身上裹了件污渍斑斑的灰色棉袄,棉袄的右肩露出了颜色发黄的棉花,脚上穿的是一双上世纪八十年代流行的解放鞋,脚边一左一右摆着两个卖菜的大竹筐。老人双手交叉怀抱扁担缩成一团,但两只混浊的眼睛却四处张望,里面流露出的焦虑和急迫使我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