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时间是一只从河面飞过的神秘水鸟。
在我们想要捕获它的时刻,它便马上张开翅膀化为了乌有,留下的只是一束音节,一抹朦胧,或一丝寂静的光线。我不知道时间的水鸟来自何方,最终又飞向何方,仿佛一股掠过我心底的气流,它穿透过我的肌肤,然后转瞬即逝了。
可时间的绵延无穷、玄妙和静谧,使我的内心受到触动,使我倍感震惊。
美国实用主义心理学大家威廉·詹姆士曾有一个观点:“时间是一种感觉的存在。”很多的日子,我总是在思索——时间,世上也许再也没有比它更为神秘莫测又触动人心的事物了。18岁、30岁、45岁或65岁,均是一道道令许多人望而憧憬或生畏的门槛,十多年、廿多年或几十年的时间已经使尘世的灰尘在我们的心底越积越厚,仿佛岁月河流两岸生长了一层厚厚的苔衣。于是,醒悟之门向我们微微启开,这是一种让人欣喜、坦然或心碎的觉醒:梦想无限,但青春或生命的光阴渐成过眼烟云。
也许时间真是我们的主人,我们的主宰,我们任它摆布,却无从捉住它。
作家史铁生讲过一个故事:一个少年问他父亲,时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当爹的自然是回答不出,被少年问过的所有狂妄之徒都回答不出。可是,有一天,一个名叫老咪的7岁的孩子,他正睡眼朦胧地起身瞄准马桶撒尿,一股冷风袭来老咪打了个冷战,偷眼去望墙上的挂钟,随之一字一板泰然答道:“时间从一上弦就开始了!”语惊四座。作家预言:老咪将来做得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