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有鱼四只。
一只较大，名大大；一只体红，曰小红；一只银白，唤作小白；一体小者，是为小小。
不知何日由花卉世界以六元购，曾断其活不逾三日。
剪一饮料瓶，盛以自来水，有红有白，有大有小，上下游弋。主人怜其瘦小，喂之以饭，多为大大食。三日毕，四鱼安然无恙。窃以为凭壶为海，已是成活。
未料，一日大大沉于瓶底，浮游颇艰，移动而未可得。瓶底饭四五粒，白而胀。余未作他想，疑其方食所致。复日，大大肚白水上，以手动，未游。观之瓶底，余饭四五粒，故以为其撑而卒。嗟乎，大者先行而小者安。
余惴惴，不敢以其饭。然三日早至，余实无憾。随之，两三日为观。与此复复，余断之活，颇喜。忽一日小红竟沉之以瓶，作死状耳。余讶，美者复行而丑者安。
四鱼已去其二，存银白小鱼两。二者活泼，游之快且久。余留心观之，两三日以其活水。照之以心，持情视之，甚者，与之言。幸之其畅游，余安心之出入。
时值盛夏，日暑。满身之汗，常羡其身于水，凉且安。惟愿醒而为鱼，以水为食，以水而眠。吾愿未成，小白遂卒。吾以其热而卒，长置于水如此，何况人乎？
至此，三鱼皆亡，是为：大大、小红、小白。虽时过半旬，每念于此，徒增鱼命乎？大者先其卒，美者随之后，小白卒于境，小小安之如前，是为何故？不争，不耀，徐徐习之，泰然处之，常为人所轻，而终得之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