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土地干裂,父亲重组秧歌队,据说农忙时节祈雨最灵。
秧歌扭了半月,雨未见,地却冒了烟。
二叔从外村借来引水机器,招人“抗旱”。
爸爸秧歌队的人越来越少,二叔的抗旱队伍越来越大,土地上响起了失声已久的号子,听得人斗志昂扬的。
终于,秧歌队里只剩爸爸一人。
看着别人家种子在号子声中接连入土,爸爸眼睛湿了,他脱掉戏袍冲到地里。
我家的秧苗也出了土,长势还算喜人。
爸爸收了秧歌队,赌誓:“至死不碰秧歌!”
人们笑爸爸,爸爸也笑自己可他却没看见人群后二叔忧虑的背影。
秧苗长高,干旱继续,雨水迟迟不来,这时的二叔得了肝癌,晚期。
两家的积蓄花光,爸爸在村里挨家挨户借钱,哭红了眼睛祈求老天放过二叔这个好人。
钱成了衡量人情的唯一标准,爸爸悲愤的一口喝下一斤白酒,然后睚眦欲裂的说:“二弟,你哥无能啊!”
二叔没有埋怨别人,他笑谈一切命中注定。
爸爸没有反驳可他心里却犯了嘀咕,一向无神论的二叔怎么也信了命?
爸爸又拿出了秧歌戏袍,命我弄鼓,就在二叔窗前,翩然起舞。
很奇怪,那晚雷雨来的很大,爸爸就在大雨中一直不停的扭着跳着,又说又唱的似乎很开心而我却看得哭了。
翌日,二叔含笑而终,雨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