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17、到底是谁干的
阿菊是在仁爱西医诊所的阁楼里打的胎,诊所距谢屋村比较远,不可能碰到熟人。礼拜五早上,阿祥陪着阿菊去的,两个人都请了一天的假。
诊所临街,招牌很大,占了从二楼到四楼的半面墙壁,招牌上的广告词“无痛人流——让你在睡梦中解决意外怀孕的问题”十分醒目,一公里外都看得见,阿菊就是看中这句广告词才决定进来的。诊所不大,也就一百多平方米,隔了很多小间房,门上挂了牌,内科、外科、妇科、儿科,甚至还有一个男科的牌子。
医生说,只需要五分钟,没有一点疼痛,你就像睡了一觉一样,醒来什么事都没有了。阿菊决定在这家诊所里做手术,因为她怕疼,更因为这家诊所里太安静了,除了不多的几个医生和护士,几乎见不到什么患者。
阿菊可不想去正规医院,医生的态度恶劣不说,当众羞辱她阿菊勉强地忍了,关键是妇科医生的诊室里,挤了满满一屋子的人,一点个人隐私都没有。医生在做妇检时,有时都懒得拉上那道帘子,让躺在床上的人将所有的隐私暴露在众人的眼球底下。前天过去做检查时,尿检化验单呈阳性,医生一看阿菊惊慌失措的表情,便揶揄地说,恭喜你小姐,你怀孕了。阿菊说要打掉孩子,医生当即便骂了阿菊,说,你们这些女孩子长个脑袋是当花瓶用的吗,当时痛快的时候为什么就不考虑采取一些措施呢?等一下打胎的时候,让你们一个个疼得死去活来,看你们长不长记性。阿菊怯怯地问,很疼吗?医生说,肯定没有两个人干那事舒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