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大约是,人在某个特定的时刻,心里就会产生微妙的感触。诚然,这句话是很矛盾的。首先,我对这样站在伪理想主义立场的话语很抵触,而将微妙暧昧的划分在一个特定的范畴,让我思来想去,最后难受得想哭。我实在搞不清这两者间“微妙”的联系,或许这也是对我已经足够长久的,麻木不仁的内心的讽刺。
今天在值班室的桌角边,突然发现一个鼓鼓的红色胶袋,里面仿佛装着什么东西,这是很久没在这里出现过的新事物了。但我却没一点想知道,它里面是否隐藏着什么惊奇的兴趣,哪怕一点也没有。这让我感觉不可思议,随后又很警惕,在对旧有事物的熟视无睹后,我也已失去对新事物的好奇了。这是让人感觉可怕的,就像世界正迅速的枯萎,而在生命的感知里,一切依然是懵然不变的。我怀着愧疚的心情,透过敞开的门户看向外面,阳光火辣辣地摔在地上,视野所及的地方,绿色还是绿色,夏天还是夏天,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狠狠的将自己的眼睛锁在那长条形的门框里,盯了好一会儿,并努力在心里想挖出一些微妙的感触,最后还是放弃了。我的愧疚来得莫名其妙,并且可笑。我依然没有对这个让我感觉碍眼的新来客,做任何探究的打算,或许它只是过客,明天再见时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或许如墙上挂着的各式黑色白色蓝色的同类一样,时间一长也就成了我们中的一员,谁也不会对彼此提起任何探究的兴趣,但太阳火辣的余光却蒸腾得人浑身躁热起来。确实太热了,感觉夏天一年比一年热,世界却死水不波,让人因躁热升起的游泳欲望,一下子又淹灭掉了。这种高蹈失落的感觉如同做梦,当然是好梦,但梦毕竟是不真实的,所以这感觉虚幻得让人难以捉摸,而躁热却那么实实在在,就像梦后对着沾满内裤的精液,忍着去清洗的麻烦,那种明知它的存在的难受和愤怒。这让我找到合适的理由,不用因莫名其妙的惊惧和愧疚,遭受自己的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