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天中午,我来到工业区一家工厂门前的小食堂,服务员介绍说:吃饭吗?有五元的,有六元的,有七元的。
给她十元,说:要十元的,随你点。她领着我来到门外,说:“这儿还有更好的菜。”那是个大蒸笼,里面蒸着多碟粉排和烧鹅,还有酸菜打底,看着就很开胃。
十元钱,买到了两碟荤菜,还有一盒米饭。
好香的菜啊!可惜还要开车,不能喝酒,只好外加一瓶可乐。
刚坐下,厂里的员工下班了,一个个喜笑颜开,蜂拥而至。
打菜的那边,还在争买:“我要五块的。”“我要六块的。”偶有管理模样的人,要了七块的。
这让我想起,当年在珠海,吃的是三块的。因偏僻,厂里自备食堂,独家经营,我们一个星期难吃到二两猪肉。
经过十年的努力,才能每顿花销十元亦觉轻松,个中的感慨,怎是“万千”能容。
正想着,身边有个漂亮的打工妹,轻声对男工友说:“请客……请客。”并暗示他注意我桌面的烧鹅,一脸俏皮样。
虽是小动作,还是被我听到和看到了。顿时,如打翻了五味瓶,我无法下咽。就这样的菜式,还要求男工友请客,让我吃得不安,吃出了苦涩……
那男孩小声说:“要过年了,什么时候回家?”
女孩说:“二十天以后。”
“走之前,一定请你。”
我装作没听见,只觉喉咙哽胀,视线一片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