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俺从山上下来,捧回俺男人的头。
俺男人是北镇刀客——被妖刀南斩了的第七个挑战者。第十二个是他堂叔,十八十九是他侄,都死了。他全家都是刀客。
家里男的没了,剩些婆娘们。婆娘们不耍刀,得过日子养娃,娃养大再给上辈人雪耻。那时估计妖刀也有传人了,接着再杀,代代没完。
男人们在执着什么呢?见太奶又在铁铺打了几口短柄的刀给娃们练,俺决定:今儿起学刀,了了这结。
太奶劝俺:你是仨娃的娘,别犯傻。
俺说:死了就下去伺候爷们,那煮饭补衣服的也缺人。娃就过继给四嫂,四哥没子嗣,恰好补了这空儿。
太奶拗不过,拿来家传刀谱。俺看那烂页上就仨字:骂,砍,溜。
没法子,练吧!在家练了三天骂娃切菜,去找妖刀南。
妖刀南见俺手里一把豁口的菜刀,没理俺。
俺气得开骂,骂一半,一刀劈下去。
妖刀南嘴一呲:你,够快……
当仇人的头摆上供桌,全家老幼开始抢着跟俺学刀谱。
隔天,一堆江湖老资辈登门,说俺是天下第一刀客,问俺叫啥。
俺骂:滚!
他们一愣,笑着对视几眼,忽“妈呀”一声就跑光了。真怪!
打这起家里不太平了,见天有人来闹。俺一帮婆娘有啥法子?用第三招,溜吧!搬乡下去过安生日子。
收拾箱子时,俺发现一本《本家秘传刀法》,回头翻出刀谱去找太奶。太奶一看,猛拍大腿:这,这是那天给娃练字的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