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冷雨在吻(续水边月)
文/刘瑞娟
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知为谁苦?双花脉脉娇相向,只是旧家儿女。天已许,甚不教、白头生死鸳鸯浦?夕阳无语,算谢客烟中,湘妃江上,未是断肠处。
(一)
朱洪武从三四岁时就知道他和别的小孩儿不同。每隔十天半月,都会有许多人来他“家里”聚在一起跟着姥姥焚香、”唱歌”。她们总是逗他用不同的语言说“早上好”,还总是指着他意味深长地问姥姥:“朱老师,这就是那孩子?”每逢此时姥姥总是耐心地回答说:“我们叫朱朱,有名字的。小孩儿聪明着呢,啥都知道,不要总是给我们叫那孩子……”
朱老师就是他的姥姥。姥姥没有出家,妙月师傅是出家人,他们仨住在这个水月庵中,四周没有一个邻居,是茫茫一片种植着银条的土地,附近还有一条河。水月庵中还有一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塑像,姥姥说,那塑像是洛神。姥姥时常带领那些香客们跪在洛神左右两边的蒲团上“唱歌”。
每天第一声鸟鸣声在窗外的树林里响起的时候,他便跟着姥姥和妙月师傅起床开始一天的活动,在院子的梅树下面练练拳,迎着初升的太阳练练气功。然后跟着姥姥背诗。同龄的小朋友刚学会“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的时候,他已经会用俄语背诵普希金的《致大海》。
他没有上过幼儿园,六岁时直接上小学。上学一周后,就被老师委任为领读班长,领大家读课文(他的普通话比老师的还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