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师傅
  • 点击:31645评论:02022/08/30 11:28

天气晴好,作协一行来到“工匠第一村”的陈龙村,创作基地的揭牌仪式在村委会的会议室举行。

按议程,会上有三个工匠代表发言,分别是瓦工师傅、木工师傅、篾匠师傅。他们的发言看起来很随意,似乎有点东扯西拉,但是总体上是有章法的,都没有跑出固有的框架。基本段落是这样的:一是幼穷,辍学;二是学徒的艰辛;三是学有所成,艺有所获;四是小富即安,人皆羡之;五是人生不如意之一二三。与刚才主持人和***讲话相比,少了政策与形势、过去与未来、前景与展望之类的话,显得更朴实,更接地气,惹得作家们专注异常,有的支颐沉思默默点头,有的互相交换着赞同的眼神,在碰触到共同的兴奋点时,大家就訇然笑出声来。

作协**德高望重,庚齿与代表中的长者不相上下,近在杖朝之年,在大家笑过之后,**诙谐有庄地提醒大家:“这就是口述文学,原生态文学。”作家们就正了色,开始在笔记本上记录。

木匠张师傅第二个发言,底气很足,但声音不大,他每讲一句,都要把小得如缝的眼睛竭力往大处睁,就像他是用眼睛在讲话一样。在他表达不太顺畅的时候,会把身子往后扭一扭,扬起断了食指的右手,想把后边的话引出来,结果却只逼出了一个自嘲的笑意。

他说他父亲丧失了劳动力,只能给人放牛。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放学后,他急于要去帮父亲把放养的牛牵回牛圈,在路上他遇到了方圆百里有名的黄木匠,在侧身将过时,黄木匠看到他手里拿着的牛鼻桊,回头叫住他,“这是哪个师傅的手艺呀?”

在黄师傅看来,一切的木器,虽然没有打上烙印,但只要他一过眼,就能知晓出自哪个匠人之手。张师傅家穷,没有接过黄师傅到家里过过活。在他印象中,黄师傅经常带着一帮徒弟走乡串户,他背着双手大步流星地走在前头,徒弟们背着工具箱,夹着锯口打了黄油,用白布包着的锯子,跟在后头。黄师傅的派头令人羡慕,为人和手艺也得人尊敬。张师傅从小十分向往,想着今后如能出落成黄师傅一般,风不吹雨不淋,天荒饿不死手艺人,才不枉世间走一遭呢!他到荒塚野地寻到棺材板上的抓钉,花了好多天磨成凿子,凭着小灵气偷偷地做成了这个牛鼻桊。

他如实地回答了黄师傅,黄师傅把牛鼻桊拿在手上把玩了一会儿,对身后的徒弟们说:“看到了吗?天赋,这就是天赋。”几个徒弟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他们的师傅。

黄师傅把牛鼻桊还给张师傅,走的时候,丢下一句话:“跟你爹妈说,想学手艺,就去找我。”

张师傅激动了好几天,不敢把黄师傅的话告诉父亲;父亲从别人口中听说了儿子的天赋,也沉默了好几天。不就是个牛鼻桊嘛!哪里就有了天赋呢?这是黄师傅要收徒不过吧!如果送儿子去学艺,儿子读不成书了,他自己也失去放牛的帮手,十三四岁的娃,在师傅家挨打受罪不说,五八腊的奉礼、夏天的冰敬、冬天的炭敬,也是一笔比读书不得少的费用,如果学不到手艺,搞得四体不勤五谷不分,那就真是自毁人生了。

就像天机不可泄露一样,娃儿的心事既然被人挑明,就不可再避讳了。那天晚上,父亲把儿子叫到如豆的油灯下,盯着儿子稚嫩的脸庞,拿出一个油布包,一层层地打开,露出一卷潮乎乎的画纸,再把画纸一圈圈地展开,那纸上画的是一个戴着乌纱帽,身着绯色罗袍,脚穿白绫袜,足蹬黑皮履的人,这人身上还有朝珠、玉佩、锦绶等等一堆的服饰,由于霉变发黄,各种颜色洇到一起,使得画上的人乌漆墨黑,毫无生命气息,人不人鬼不鬼,把个年龄尚小的张师傅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

张师傅讲到这里,像是到现在还没跳出被吓的阴影,他忽然接不出下边的话了,身子往后一扭,眯缝的眼角往上一翘,笑意停在脸上良久,把一众作家急得不行不行的。

作协**为了让张师傅的神经松弛下来,笑着说:“这画中之人该不是宋徽宗时期的宰相张商英吧?据乾隆版《江陵县志》记载,张商英是化港人,化港也就是你们现在的岑河。”

张师傅脸上的笑变大了一圈,对**佩服得五体投地,接连竖起大拇指,说:“张商英正是敝人的祖先。”

刚才已经讲完话的瓦工刘师傅,六十二岁,是三个工匠中最年轻的,他“呔”地笑出声,说:“张师傅你就吹吧,我们这里历来都叫唐家湾,现在叫陈龙村,几时关过张家什么事,怎么就弄出个宰相,还绘声绘色地说成是你家祖宗了呢?”

刘师傅的话使作家们的惊叹变成了疑惑,会场嘈喁一片。

即将第三个发言的篾匠王师傅,身子略微佝偻,但脸色红润,一点不显耄耋之年的老气,以他的年岁之尊,沉稳地压着会场的气氛,他弓着身子,慢条斯理,后面的人都不知道是谁在讲话,他说:“这张宰相既然是我们这里的人,他又姓张,他不是张家的祖宗,难道是你刘家的祖宗,是我王家的祖宗不成?张宰相是张家祖宗,不是空口白牙的,我还是小娃子的时候,在六月初六晒书节这天,看到过张家拿出来晒太阳的家谱,那上面虽然烟熏水泡一般发黄,但白纸黑字写着呢!倒是张师傅说的张宰相的画像,我活了这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

王师傅的一席话,开启了***的思路,在他的构想里,生态振兴、产业振兴、旅游水乡、工匠第一村等等,总觉得缺少了什么。现在有了发黄的家谱和张宰相的画像,他激灵一下,明白了,缺什么?缺文化底蕴!

**是弹匠出身,何谓弹匠?就是弹棉花的,他一路弹到了新疆,有了第一桶金后,开办了棉花加工产,逐步走上了现代化的企业之路,他是作为招商引资的对象,被地方政府请回来的。他头发不多,但偏分明显,十分干练;话语不多,但精炼简洁,掷地有声;不但政策水平高,办实事的点子也多,思路清晰,是个实干家。

他对着作协**一抱拳,又对着众人点点头,谦恭地站起来说:“现在振兴经济,无一不打文化品牌。昭君出塞,秭归兴山两地争;屈原投江,荆州宜昌两地抢;著名边塞诗人岑参该是我们岑河人吧?现在考证为原籍河南新野人,有人说岑参只是小时候徙居岑河,在此读过私塾,还有人建议找一棵大树,立一石碑,上书:岑参立尿处。我看这就有辱斯文,不是文化了。张师傅见过的画像,不管有没有,张宰相都是我们的祖宗!我们这里人多地少田不肥,是有名的白田乡,流传至今的歌谣是:有女不嫁黄家湾,黄家湾打箩筐,吃稀饭蘸辣酱;穿的是破衣烂衫,十个脚指拇像和尚。就是这样的穷地方,为什么还能生生不息,代代相传?靠的就是祖宗们诗书教子,耕读传家的遗训,靠的就是文化传承形成的旷古遗风!张宰相的画像,我们可以请人再画,但画出来的,一定要张师傅认可才行!”

作协**带头为***鼓掌,边鼓掌边说:“张师傅手上有现成的,再请人画,就失去原汁原味了。”***说:“张师傅德艺双馨,为我们村农耕文化展馆贡献了不少作品,到时候我们辟专馆展出张宰相的画像。”

张师傅不置可否,脸上始终定格着刚才的笑,看到主持人对他轻轻地敲着腕上的手表,他不知道还该不该往下讲。看到大家期待的眼神,加上作协**说:“张师傅,不要急于回答**关于展馆的事,也不要顾及时间问题,您接着讲。”

张师傅笑一下,好像忘记自己讲到哪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我爹指着画像对我说:这是你祖祖祖…祖爷爷,你当着他老人家的面说,是读书还是学艺。我晓得我爹巴不得我读书读个出人头地,但我记得我连刚学的正负数的运算都糊弄不清,不是个读书的材料。我哪里敢回答呢,只是一个劲的不作声。我爹又说:要学艺学个篾匠也行,学篾匠不用离家当学徒,读书学艺两不误。”

王师傅听到这,呵呵笑了一下,插嘴道:“哪有学手艺不当学徒的?别看我,我的手艺是家传的,这篾活比起木活一点也不显简单。竹分水竹桂竹,篾分软篾硬篾,这砍、锯、切、剖、拉、撬、编、织、削、磨,哪一样都有讲究的。学篾匠也是三年才能出师。”

张师傅不接话,脸上的神情还是觉得篾活比不上木活,木匠比篾匠尊贵。张师傅说:“到了黄师傅家,头三年就是帮着做家务活,什么端茶送水、下田打耙、扯草栽秧,还有跟师娘倒尿罐、给他的幺儿子擦屁股等等,唯一学会的是挫锯齿、打蜡油、调墨斗。黄师傅很和气,很斯文,据说祖上也是读书人,他一般不打徒弟,但也从不教你手艺,全凭自己悟。”

张师傅说他很聪慧,到了师傅要他打下手时,他拿出的活,师傅从没有不满意的,所以在手艺上,他从没有挨过打。倒是因为与手艺不相干的事,师傅打过他两回。

张师傅说,在师娘生了小师弟后,小师弟把师娘的奶水吹了,师娘的奶水特足,奶水又出不来,把个师娘胀得要死。师傅把丝瓜瓤烧成灰参着凉开水,让师娘喝下之后,师娘的奶水飚出来了。师傅出门后,师娘的奶水又堵住了,再喝丝瓜瓤的水,不起作用,师娘胀得死去活来,话不成句,她打着手势要张师傅过去,张师傅看到她抱着气球一般的奶子嗬哟嗬哟地叫,也不明白师娘叫他何意。当他明白是要他为师娘吸奶时,他惊惧不前,犹豫再三,看着师娘疼得拍着床掍子,几欲命绝的样子,他终于克服了少年的羞怯,上前抱着师娘的奶头死命地吸起来。就在奶水通了的时候,师傅回来了。师傅气得半死,一把把他从师娘的奶头上揪起来,劈头盖脸地把他打得头破血流。师娘顾不得双乳隔着衣服往外喷着奶水,隔挡住师傅的拳头,吼道:“杨贵妃还为安禄山洗过澡呢!你个混账东西,他比你大儿子还小,就只当我的奶喂了儿子!”师傅不语,走出卧房,想起来好像什么不对,赶回去把个惊惧不安的张师傅又狠命地打了一顿。

就在大家希望他讲第二回挨打的时候,张师傅呵呵一笑,说,没有第二回了,就这一件事打了两回,以后师傅再没有打过他了,师娘认他为干儿子,师傅不但不再打他,反而教他手艺了。因为他的大儿子在五九年考上大学到武汉读书去了,小儿子还在吃奶,师傅的手艺只好传给他。

讲到这,***插嘴介绍说:“黄学安,黄学安大家都知道的,就是张师傅师傅的大儿子。本来我们村农耕文化展馆的耕读传家篇里,大部分都是关于他老人家从农家子弟走上省委领导岗位的事迹,哪知去年他老人家从武汉二十层的经贸大厦上跳下来了。你说都退休几年了的人,以为安全着陆了,谁知还是出了事。我们只好把他的事迹全撤了下来。”

作家们都不约而同,“哦呦”地轻叹了一声。作协**对张师傅打趣道:“看来你父亲当初送你学徒的决定是对的,要不然……”

张师傅的油滑劲上来了,说:“是呀,这该读书的没去读书,该学艺的没有学艺,混淆乾纲了嘛!按辈分,我该叫黄学安大师兄,我也吃过***奶,不是一母所生也是一母所养呢!大师兄当多大的官,我一个木匠也没什么要求他的,真的遇到什么事,凭他谨小慎微的性格,也不敢帮什么忙。那年发大水,淹死的、饿死的一大片,乌龟都爬到树上了,是我冒着被洪水冲走的危险,划着小船接了满船的乌龟回来,烧给师傅师娘吃,才度过了饥荒。我不是说读书不好,没文化还真不行的。那年公社成立建筑队,我是木工组的组长,搞抓**促生产的技术大比拼时,因为手艺好被县里抽上去了,后来又被市里抽上去。省建筑学院要在建筑队招几名技术骨干去深造,条件一是技术比赛两次第一名,二是手艺作品或是手艺现场展示,三是写一篇讲话稿或是现场发言。前两条我是没得话说的,后一条嘛,要是动个脑筋,请人帮忙写好了背熟了,凭我的脑筋,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我一生都做不好假,领导动员我多次,说木工组的名额不能空缺,空缺了,领导脸上没光呀!刘大庆在瓦工组,对!就是大家都知道的,得了胰腺癌的刘大庆。他能说会道,文化比我高,但是在瓦工组,他的手艺不够格,他后来是占木工组的名额,拿我的木工作品去上的大学。记得那是我做的一套传动装置的木工模型。你们说,这关系该铁吧?我去找过他吗?没有!人家的短处捏在我手里,我去了不是给人添堵,影响人家工作吗?人家是副**,操的可是全市人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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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荆江文学》副主编,作品散见《作品》《文学界》《长江文艺》等期刊,出版有小说集《家宏来信》《虚掩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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