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朱吐了一夜。第二日,晨漱的时候隐约能闻那种酸酸的味道。走进盥洗室,心一揪,鼻子是不由地屏息。这时候,风从没玻璃的铁窗逛进。骨子的凉意让方才的昏昏欲睡闪了个机灵。当触到自来水,感觉手指是未曾有的白皙。淡蓝的毛巾浸洗在脸盘,小心翼翼的搓揉。四肢在这个清晨带伤的骨感显见。不管怎样,这个清晨天意外的寒。情绪没有想象的糟。
洗脸的时候,面朝楼下废旧水塘。水塘积水不多。能见浮萍,啤酒瓶,以及各色塑料袋。也许天寒,这会儿不闻臭味。少了以往怪味,看这些杂乱之物,可以不带任何心任何情。
水塘岸头歪斜几株芦苇。苇丛将飘未飘,将落未落。昨夜未曾有雨,看的人只感淋淋不尽。走道上,路人顶着风寒。行色匆匆。7;30.这回不是双休日,总该有匆忙的理由。小哥看着芦苇飘啊飘,直到那一丛真的飘走。再想想,情绪已然没有想象的好。
记忆里,不见母亲从不在芦苇中子。论起芦苇,满是伯母和邻居大婶的身影。村后近井冈山的大山芦苇很多。童稚时期,每回农闲会随大婶上山砍集芦苇。大婶用芦苇编织埽把的技艺顶好。那会,一个埽能卖1.5元吧。大婶逢集贸市期必挑一担芦苇埽把到50里开外的夏坪镇赶集。每回必抢购一空。小哥不像小丫子那般能干。当小丫子从母亲学会芦苇编织埽把,必能将自个编的埽当打扫使用的时候,小哥依然对那种编织技术一无所知。小哥所知晓的是从奶奶口中听说的信息。芦苇埽单价由1.5元升到2.0元、3.0元,最后到5.0元。奶奶编织芦苇埽的技术一点不亚于大婶。每年芦苇满山飘飞,奶奶独自上山砍集几把芦苇来编织。看那折叠齐整的芦苇条,小哥的不解很单纯。奶奶从不把自己编织的埽把拿去卖。当芦苇埽由单价5.0元升至6.0元。就在这个年龄,小哥终于听出了奶奶在芦苇满山飘时语气里的遗憾。小哥的遗憾是,那年不是孙女。有的事情毕竟不便亲耳从长辈口中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