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他不是有气象的男人,他尽有天真。
他身材高大,像巍峨的宫殿。他要她做这宫殿的王。
一开始,他不知道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他这个小男孩,守着他平凡的,尘世的小花。他的哀愁是潺潺的小溪。他的灵性尚未开悟。他是寻常。
他不知道那么有气势的冠冕,他依附她的生命力。他要往火山走。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不知道烈焰,不知道不曾被爱过的人,不知她偏执一端。
她是精灵,她吸黑的风,她踩白的露。她世代与虚伪为仇。他要拆毁他的殿,好住在她的不可思议。她有待提纯。
他平凡的花,拜他的花,在仆倒。然,绝不会死。平凡的花是属世的,为了取悦,舍不得死。多神就是无神。
只有纯真和精灵会死,死于光焰,死于刑罚,死于唯一。
他这个小男孩。他老于世故。他要龌龊的暖,他要断气的爱。他那松木的殿,停妻再娶。他玷污经血,他牛犊怒吼。
他这个小男孩,他巍峨的殿。她穿着刺透血的袍,她有爱就有难。他安息不了她。
等他长大,等他英武有力,等他认识神明。他的嘴唇悲哀抿起。他慕她,却不知她的走向。
他这个小男孩,他未有在光明中行走。他的天没有昼,也没有夜,他是阴湿。他凉风乍起。
歌德说,永恒的女性,引领人类上升。她以她的美,向他复仇。
他这个小男孩,顿悟是个负担。她要碎他,好在露水的晨,被光销毁。
他这个小男孩,他在他们的筵席上鼓瑟,弹唱,摆放布花。甚至邀了粗皮的蛇,与他们同坐。声明为她宴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