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大牛,老师跟你说,明天一定要把家长请过来知道吗?”一个身穿黑色短裙,带着黑框眼镜的女人弯腰摸着我的头,白皙的手拿着一本语文课本,手上的粉笔灰还清晰可见,微风一吹,她那短裙向后瞟了瞟,那粉笔灰也阵阵飘走。
我是一个男孩,可现在的头发却过颈,这是我的班主任,对于读三年级的我来说,我不想上学。
从开学的那天起,同学们都一味地取笑我,说我是被一个挑粪的老头送来报名的,还说那个挑粪的老头掏出皱巴巴的钱一副不舍得的样子。
每当有人这样对我说的时候,我都会弯腰捡起石头追着他们打。
背着葫芦娃小书包,我在家门口来回走动,为什么班主任一定要见我家长?难道就因为我上课睡觉吗?
“大牛,快把馒头吃了,别饿着!”爷爷拿着一袋小馒头出来,一边卸下我的书包一边咳嗽。
“爷爷,我妈妈去哪儿了?为什么隔壁的二毛每天都是妈妈送去学校?为什么每次给我送伞的人都是你!”我并没有去拿馒头,而是仰起头泪汪汪地问道。
爷爷抬手就给了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口一口地喊着妈妈。
爷爷在我面前来回走动,蹲下身子却没有说出半句话,那满是皱纹的手掌拽着我的书包,那老式西裤的裤脚叠过膝盖后,一双绿色的解放鞋满是粪土。
哭累了,我起身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拿出爷爷以前给我的三十块钱,死死地拽在手里,我走去了街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