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一
那年,我初中毕业了,虽然我中考分数已过了县高中的分数线,但我知道我的学生时代从此结束了。
我的家乡在鄂东南一个偏僻的叫“七里冲”的小山村子里,一条刚好能过一辆拖拉机的泥巴路和通往鄂城县的能过两辆汽车的泥巴路相连,村里只有百来户王姓人家,主要以种水稻、玉米、红薯为农作物。村里在实行土地承包后,虽有几户人家盖了红砖墙、水泥顶的二层楼,但大多数人还是住在土砖盖黑楞瓦的老屋里面。我的家也住在一幢中间是宽敞的堂屋,两边是厢房的老式连三的老屋里面,这是祖父、祖母遗留下的唯一祖业。后院是几棵枣树自然围成的小院,院中有一个土砖砌成的猪圈,前院则是一个小围场,二排青条石凳在一棵四人才能合抱的大樟树下,很象一个小会场,听村里长老说这棵樟树已有三、四百年的历史,樟树下是一个水塘,对岸也有两棵同样大小的樟树,只是对岸两棵被虫子挖空了,七里冲村是古老的也是贫困的。
妈不说我也明白,自从父亲得肝病去世后,家里的重担全落在了妈的身上,我们姐弟俩的吃饭、穿衣、学费都压在了妈的肩上,还有医治父亲落下的近仟元债,光靠家里的两亩田三分地,除去公粮,妈累死累活也是还不清债的,也是供不起我们俩上学的。上学期开学,为了缴完我和弟的学费,家里仅有的一担口粮也被挑到镇上卖掉了,名是报上了,同时我也知道了饿两天是什么滋味。但我还是不愿放弃,对上高中我心里仍抱有一丝丝希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