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她是苗寨里的一朵白莲,亭亭盛放在吊脚楼上。可就在一个暗夜里,一个黑影推开她家虚掩的门,扑在了她身上。
噩梦令她日渐消瘦。娘疼娃,就寻思着让她早些嫁。不知为什么,她爹在众多的求亲者中,居然就应了黑不溜秋的峰牯。他放下抱着的竹烟筒,哑声对媒人说: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把妹娃的亲给订了吧!
妹娃妹娃莫哭哭,转个弯弯就到屋,没有哪家吃白米,家家都是吃包谷……她在婶娘的哭嫁歌中被按上了花轿。
爹呀——求您别再赌了,我不想嫁!
她爹躲在一边,用手拭了拭泪。
峰牯吹灭烛火,摸到了床前,她抬起脚,把他踢到床下。峰牯点亮烛光,看到她把自己裹得像端午的大肉粽。
峰牯不傻,知道强扭的瓜不甜。
一天,她发高烧,说着胡话。峰牯二话没说背上她就往山外郎中家急跑。第二天,瘸着腿的峰牯又把她毫发无损地给背了回来。
说,那晚你摔了几跤?
就一跤。
骗人,明明是摔了五次。
她的手指点在正嘿嘿憨笑着的峰牯鼻尖上。
夜里,她牵着峰牯的手摸自己腆起的肚子。
你不恨我了?
莫提了,你用家里唯一值钱的母牛帮我爹还赌债的事,我都知道了。
如果你爹不好赌,你就不会跟我吃包谷。
嗯,我已不恨我爹了,可你还记恨我踢你下床吗?
我愿意你恨我一辈子!
峰牯是我已去世多年的外公。可我发现,外婆说到峰牯时,两眼总是亮亮的。